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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生病很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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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度8的高溫讓我以為我的體溫能煎雞蛋了。

說完他又消失了,等再回來,他將一個軟軟粘粘的東西貼在我的額頭上,清涼的觸感從額頭上擴散開來,讓我一下子舒服了好些。後來我才知道,那玩藝就是經常看到生病的小朋友額頭上貼的東西,叫物理降溫貼。不得不說,這玩藝在發燒的時候真是個好東西。

他輕輕地搖醒我,“到我們了。”

我微微睜開迷蒙雙眼,視線一晃,身體騰空了,方便麵削瘦的下頜近在眼前。他將我抱了起來。換做平時,我一定還會扭捏著掙紮,然而此時此刻我混沌的腦子裏隻剩下抱就抱吧,抱著很舒服……

好容易見著了醫生,一番詢問,例如拉幾次吐幾次,我迷茫地看著醫生,有氣無力地道:“好像拉了三次……記不清了……”我趴在醫生的麵前連伸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拉了四次,吐了三次。體溫是38度8。”他比混沌的我要清楚。

很快化驗結果出來了,急性胃腸炎。吃海鮮又吃冰飲的下場!嘴巴過足了癮,身體卻遭了罪。

方便麵找了一輛輪椅將我推去了輸液室,這是我活了快十八年,人生第一次坐輪椅,感覺妙不可言。他就像是機器貓一樣神通廣大,又給我找了張病床,將病怏怏已經無法站立的我抱上了病床。

小護士替我紮好了針,冰涼的液體順著針管流進我手背的靜脈血管裏,流向我的全身,讓我滾湯的身體終於感受到絲絲清涼。折騰了許久,我終於可以安穩的沉沉睡過去。

我不知睡了多久,這一覺睡的極沉極舒服,直到耳邊清晰地聽到方便麵叫喚護士換水的聲音。我緩緩睜開雙眼,方便麵正好坐下來,溫熱的手掌很自然的握住了我插著針管冰涼的手,冰涼胳膊上也蓋著被子,正因為被他這樣握著,才會暖暖的,並不覺得冷。

我動了下,他察覺到。

“醒了?”他立即伸出手在我的臉頰上探了探,很快舒了口氣,“應該燒退了。感覺怎麼樣?肚子還疼了麼?”

我搖了搖頭,燒退了,不那麼熱得難受,四肢也不再酸疼,腹部也終於不再絞痛,別提有多舒服,隻是有點冷,許是冰涼的液體在全身各處血管裏遊走的原因。這液體的量有些大,都衝上了我的鼻子,鼻子莫名酸澀,又衝上了我的雙眼,眼睛裏開始有了點點濕意。

從小到大,我生病的時候,在身旁照顧我的人都是爸媽,現在竟然是方便麵……回想著他從我在客棧上吐下泄到醫院後的悉心照顧,我竟然有些想哭。

我原諒你了,方便麵!

我抬起手臂蓋住了眼睛,意圖將溢出的淚花抹去,不想還是被他發現了。

“你怎麼了?還疼嗎?”

“沒有。我想喝水……”

他立即從一旁拿出一個嶄新的水杯,道:“溫的,可以直接喝。”

我慢慢坐起身,接過這個嶄新的水杯,抱著將水一飲而盡。

他不停地在一旁唸叨:“慢一點。”

我將空杯子交給他,然後很尷尬的一笑,道:“我想上廁所……”

“我扶你過去。”他立即起身,一隻手剛剛碰到我的胳膊,意圖架起我整個人,但是不小心被我自己壓著的針管拉扯了一下,令我倒抽了一口氣,索性他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我的耳根一下子滾燙起來,我確定,我這絕對不是在發燒。

我小聲地說:“我能走的。”

“這樣比較快,怕你像早晨一樣來不及。拿好輸液瓶,別掉下來。”他很平靜地說著早上的實情。

我最疼痛拉得最慘烈的時候,內褲廢了兩條……真是不願相信也不願再提起今天這個惡夢般的早晨。

他抱著我,直到女洗手間的門前才將我放下,道:“你一個人可以嗎?”他這一句問話仿佛隻要有一點不可以的跡象,他就要跟著一起進女洗手間似的。

我燙著耳朵根說:“我可以。”

我好容易蹲下,又是一泄千裏。醫生說了,即使掛完了水也不一定就能立即止泄,可能得要到明天。許是我蹲的時間有點長,便聽到他在外麵喊道:“晶晶,你沒事吧?”

“沒事。”人生難以想象,我會隔著洗手間的門和他這樣對話。

我一手拿著吊瓶,一手費力地提著褲子,好容易終於出了洗手間門。

他看著我,視線又忍不住瞄向我的短褲,關心地問:“還好麼?”

我有點惱地道:“往哪看呢?變態了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麼?”

他接過吊瓶,笑著說:“能罵人,看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我笑了起來,說:“謝謝你。”

“你跟我還說什麼謝謝?”他也笑了笑。

“對不起。”

“……”

“害你沒法一起去海釣……”

“說什麼傻話呢?又沒是沒去過。”

“他們玩得怎麼樣?”

“玩得很開心。收獲不小,熊帥釣的最多,據說今天的中飯和晚飯都可以解決了。”

一聽到他們玩得很開心,我終於安心地舒了一口氣:“唉,還好有你,不然害的大家都沒法盡興了。謝謝你。”

“下麵要再循環說對不起麼?”

“哈?”經曆了一上午的折磨,像條死狗一樣的我終於能肆意的開心笑了。

下一秒他又給了我一個重擊,“明天還要來掛水。”

“……”

“我可以繼續陪你來。”他笑著揉了揉我亂成雞窩的頭發。

“等一下,我的手有點疼。”

方便麵拉著我的手抬起一看,不知何時我的手背已經又青又腫。估計是我方才上洗手間將針頭拉歪了,難怪這最後一瓶水吊得時間那麼長。

他連忙緊張地叫喚了起來,“護士!護士!這邊!”

小護士笑眯眯地走過來,很快又給我重新紮了針,叮囑我再上洗手間要萬分小心。

最後一瓶輸液終於掛完了,等我們離開醫院,已經是下午一點。方便麵將我塞進出租車後座,自己跟著坐了上來,忽地,他又伸手將我攬了過去。我下意識地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