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暫輕輕將手撫摸向玲式神的臉，我已經拿出我手邊的一些碎石朝她扔過去，桀暫直接伸長了手，迅速來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脖子朝遠處摔過去。
我向後翻躍強撐起身子才站了起來，又將護腕放在身前，剛準備運用靈力的時候，桀暫又忽然打斷了我:“你想讓她死麼？”
握緊的雙手頓住:“要玲與我死的，不是你麼？”
桀暫將玲式神抱了起來:“我之前曾經說過我的壽命對於你們人類實在是太長了，在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其實已經接受了你們人類壽命的限製……阿，這漫長的時光。”桀暫看著她手中的玲式神脖子上麵的傷口在一點一點的愈合。
“生命對於我來說或許沒有那麼的重要，漫長的時光終究讓我在消磨，我們原本隻想好好無憂無慮的活著，我實在…太難過了。”桀暫蹲下身子，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個明亮的光點，越來越亮，越來越大。
隻見場地之中出現了許許多多像似我那日見到的夢魘獸，我知道他們現在隻是徒有一外表而已，隻是以前的一些影響，或者說是夢魘獸讓我看到的。
“不錯，現在讓你看到的是二十年前，魘獸在心境之中可以隨意的出入，也可以給心靜的主人創造所想見到的。”桀暫朝著前方的魘獸走過去，像是迷戀一樣摸了摸那隻魘獸，可這就如同是水中的倒影，你摸下去傳給你的隻有一圈一圈的漣漪。
我頓住，看了看護腕:“你方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早在上古直至現在，都有用以活人、妖獸、鬼魅作為練祭兵器，一旦那兵器鑄成的時候，用兵器的活人、妖獸與鬼魅，都會成為器靈。而這種要麼是精神力極為強大，要麼就是生前的怨念極深。”
“玲……是器靈？”話都已經說的很清楚，桀暫唯有聽到這些輕蔑的一笑，我沒有再去使用護腕，隻將護腕重新收回去，心中好似被一張無形的網給包圍住，讓我掙紮且不能自拔:“之前的小怗兒，可是你隱族所為？”
小怗兒死時的樣子我還看在眼裏，她枯白的手指，與那些惡心的蟲子，玲式神當時也在那裏現了身。
“護腕的主人屠殺的罪惡，終究是要償還的，你有一段被封存的記憶，‘將韓承的頭顱取下予我’可是記得？”桀暫不屑道。
“是我的記憶又如何？不是我的記憶又當如何？你雖是一個夢魘獸，可是你作為一個竊取者在與別人的心境之中竊取他人的記憶而生。你又何必站在至高的頂點上勤輕蔑他人？”
‘歘’的一聲。
遠處的畫麵一轉，一個身穿黑甲之人，也是手上帶著護腕，將對於他而言，看起來很是強大的夢魘獸屠殺，護腕在他手上綻放出不一樣的光，我雖然沒有能夠看清楚他的麵容，但是他的神行與做事的方式都讓我熟悉，我呆呆的看著，心裏想到一個人，但是這種殺伐果斷，又覺得不想是那個人，張了張嘴，又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