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散發著腳臭味的啤酒,馬翔打了個飽嗝,心裏慶幸他隻是跪下來叫了兩聲。
這玩意兒喝下去死不了人,可卻能把人惡心一輩子。
其他人覺得惡心,更別說嚴華了,心口像有什麼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
麵對著眾人的冷笑,感覺在這一刻全世界都離他而去。
他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是元濤占據上風,一次次的給他看到整垮元濤的希望,可每一次都是自己的劫難。
我堂堂一個大少爺,為什麼整不過一個屌絲,為什麼!
嚴華有些失神的跪了下來,痛苦的在著頭發。
從小到大的優越感,在元濤的麵前被擊得粉碎。
"嚴少。還等什麼呢?"曾強的調笑聲如同驚雷般在嚴華耳邊炸響。
他渾身猛地一顫,想也沒想站起身撒腿就跑。
可還沒跑出兩步,就感覺脖子上被人掐住,像是拎小雞一樣拎在半空中。
"嚴少。你想去哪兒?"鐵錘嘿嘿冷笑兩聲,用力一甩,把嚴華甩到元濤和曾強的麵前。
嚴華慘叫一聲,爬起來還想要跑,可周圍全都是人,跟著鐵錘的那十幾個保安手拿著橡膠輥把他圍了起來,根本跑不掉。
"別浪費力氣了,趕緊喝了。"曾強一腳把嚴華給踹飛,抓著他的頭發,強行的拖著他朝著那一盆酒水拖過去。
"元濤……元濤你放過我吧,我們同學一場,你不要做的這麼絕!"嚴華不停地掙紮,嘴裏大喊著。
元濤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給過嚴華很多次機會,可嚴華卻接二連三的想要整他,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針對他。
就因為自己在他們麵前是窮人?整自己讓他們有優越感?
元濤相信,今天如果放了嚴華,嚴華不會感恩,第二次看到自己還是一樣會把自己給往死裏整。
"別叫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曾強現在爽炸天。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拖著嚴華。
"你們敢動我,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放開我……"見元濤不搭理他,嚴華又開始像瘋狗一樣咆哮,威脅。
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嚴華叫的越大聲,曾強就越興奮,抓著他的腦袋狠狠的壓在那啤酒裏。
沒有人開口說話,隻聽到嚴華喝啤酒發出的聲音。
後來還是曾強怕嚴華死了,才鬆開他的頭發。
頭上的手剛鬆開,嚴華趕緊抬起頭跪在地上,用手不停的摳著喉嚨,看樣子想要把喝進去的啤酒給吐出來。
他的臉上,頭發上,身上,全都是泛著惡臭的啤酒。
曾經的公子哥,此時卻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讓人看的心裏發堵。
"元濤,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哈哈哈……我要讓你們全都死。讓你們下地獄,我要殺了你們,哈哈!"嚴華一邊哭,一邊怒吼,接著又放聲大笑。
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鼻涕,還是酒水,看著惡心的不行。
哭完了,還自己趴在地上和狗一樣喝濺在地上的酒水。
"好喝,嘿嘿,好喝!"一邊喝,臉上還露出享受的表情。
"姐夫他……他該不會是瘋了吧?"曾強退後兩步,疑惑的道。
元濤深深的歎了口氣,輕聲道:"也許吧!"
嚴華很自負,總認為自己比任何同學都強,可如今卻被自己看不起的元濤整,這巨大的反差讓他承受不了心裏的負荷。瘋了也不奇怪。
看著曾經的同學淪落成這一副模樣,元濤心裏還是有點歉意的,但這一絲歉意很快就消失不見。
如果今天晚上,自己身旁沒有血櫻在。沒有鐵錘,蔣博武也沒有來。
那麼元濤和曾強的下場會是什麼樣?不比嚴華差。
鬧成這個樣子,酒也沒有喝下去的必要了。
讓鐵錘打電話給精神病院,等到嚴華被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強製性拖走以後,元濤開車帶著曾強回了酒店。
一路上,曾強還興奮地不行,一個勁的問元濤,他是不是老大。
還說讓元濤分給他幾個場子照看。
搞得元濤一陣無語。這小子該不是古惑仔的電影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