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第二天,夏初霽不放心,按照萬柏在學校登記的地址,去了趟他家,才知道他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萬柏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正在家裏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夏初霽自稱是老師,他們看她年紀這麼小,先是懷疑,隨後問她有沒有辦法。
被扣留到現在確實不太正常,夏初霽安撫了萬柏的父母後,又去留城警察廳。
在警察廳門口,她遇到了好幾個熟人,還都是她夜校的學生。
她眼皮一跳,問:“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夏老師?”包海看到她又是驚訝又是驚慌。
夏初霽看他們的陣勢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你們在警察廳門口聚眾鬧事?”
包海立即否認:“沒有!”
“那就是有了。”
包海:“……”
夏初霽有些頭疼:“都回去,不要在這裏鬧。”
這些人裏還有好幾個不是寧河夜校的學生,聽介紹後才知道這是夜校的老師夏初霽,紛紛朝她看過來,竊竊私語。
“夏老師,萬柏根本沒下重手,那人非說自己被打傷了。而且他的父親還是副廳長,我們也是沒辦法了。”
包海的話剛剛說完,隻見一個穿著襯衫的年輕男人從警察廳裏走出來。
萬柏氣得咬牙:“就是他!黃啟!”
夏初霽沒想到被萬柏打的人她也認識。
他是謝熙的朋友。就是那天在謝熙的婚禮上,一直幫謝熙說話的那個。原來他也是留城人。
黃啟看著警察廳門口的人,十分不屑。他像模像樣地理了理襯衫的袖口,正要離開,卻看到了夏初霽。
“沒想到在這裏能碰見你。”他眼神輕蔑。
包海問:“夏老師,你認識他?”
“老師?”黃啟嘲笑說,“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怪不得謝熙兄要跟你離婚。”
“你!”
夏初霽拉住包海,說:“有時間就催你的謝熙兄早日把我的嫁妝還給我,不要再丟臉了。”
黃啟冷哼一聲:“萬柏把我打成重傷,短時間內是出不來了。”說完,他像是也忌憚包海他們這麼多人,走到另一邊上車離開了。
“他根本就沒受傷!”
“真想揍他一頓。”
萬柏的朋友們十分氣憤,還有幾個去追了黃啟的車。
“不要在警察廳門口鬧事,你們先回去。”夏初霽也被氣得不輕。果然謝熙的朋友都跟他一樣無恥。
大家卻像沒聽見一樣,嚷嚷著要進去找廳長,救萬柏。
眼看著就要控製不住,裏麵的警察就要出來了,夏初霽提高了聲音:“你們這樣鬧是沒有用的,都想被抓起來嗎?”
她平日裏說話細聲細氣,十分溫柔,乍然變得冷冽的聲音如同警鍾敲響,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隨即,她又恢複溫柔的語調說:“黃啟就希望你們這麼鬧,然後全都進去陪萬柏。都先回去吧,該工作的去工作,萬柏這邊我來想辦法。”
“可是——”
包海要說話,卻被夏初霽打斷:“你先回去。”
對上她的目光,包海縮了縮脖子,猶豫一會兒,拉著幾個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萬柏的朋友散去後,夏初霽立即去找顧丘。
顧丘在留城鎮守使的秘書室工作。恰逢中午,他請她在附近的餐廳吃了頓飯。
聽夏初霽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後,他說:“你學生這件事,找義父應該是可以解決的,不過你剛剛答應了要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