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吃,陪我吃一點兒。”蘇承律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轉身把門關上。
今天是他新婚,平城的官員一個個都沒眼色,耽誤他耽誤到了現在。他剛吩咐了副官,再有不長眼的來,全都轟走。春/宵一刻值千金,誰都不能打擾。
冬天天冷,屋子裏燒了炭,關門是正常,可夏初霽的心卻因為蘇承律關門的動作緊了一下。
蘇承律在桌前坐下,說:“陪我吃點?”
“我吃過了,你吃吧。”夏初霽端坐在他對麵,後背不由自主地繃緊。
“那喝杯酒吧?今天是我們新婚,好歹喝個交杯酒。”蘇承律聲音裏帶著笑意,“這是新臨酒,還記得當年我帶著軍隊進平城那晚,你騙我喝的就是下了藥的新臨酒。我倒下後,你解了我的皮帶,脫了我的褲子,我的部下都以為那一晚我要了你——”
他的聲音和說的內容讓夏初霽一陣一陣地心虛,忍不住打斷他說:“我們來喝交杯酒吧。”
“好。”蘇承律端著酒杯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喝交杯酒是舊式的習慣,現在已經不時興了。我們幹脆換一種喝法。”
“什麼?”
就在夏初霽抬著頭,疑惑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忽然舉起酒杯,把酒全都含在了嘴裏,然後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張口,把嘴裏的酒全都渡到了她的口中。
口中突然的辣意讓夏初霽很不適應。她皺著眉掙紮,透明的酒水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沿著她的下巴,流進了她的衣領裏,打濕了她的衣襟。
唇終於得到自由後,她不由自主地咳了起來,蘇承律卻像是不舍得浪費一滴酒一樣,沿著她的嘴角,一路把酒漬吻掉。
不知是不是因為房裏的碳太旺了,夏初霽覺得越來越熱。
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癢癢的,一隻手不老實地停留在她衣服的扣子上,她紅著臉推他的胸膛,說:“你不是還沒吃飯嗎?”
蘇承律手輕輕一動,解開了她衣服上的一顆扣子。
衣領下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皮膚讓他的眸光暗了暗。
“吃你就夠了。”
說完,他忽然把她橫抱了起來,走到床邊把她放下,然後覆了上去。
他的強勢讓夏初霽慌了神,一邊推他一邊提醒說:“你之前答應我,先不碰我的。”
“心肝兒,你怎麼這麼單純呢?”蘇承律笑著抓著她的手來到唇邊親了親。
夏初霽羞得要抽手,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都說十指連心,那濕濕熱熱的感覺瞬間直竄她心裏,讓她的心酥了一下,身上的力氣也沒了,腦中的清明漸漸消失。
算了,遲早都有著天的。
她閉上眼睛,放棄掙紮。
蘇承律漆黑的眼睛盯著她泛紅的臉,親吻著她的手指。
等每一根手指都親過之後,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知不覺中,夏初霽身上的扣子一顆顆全都開。
驀地,敲門聲傳來。
夏初霽一驚,睜開眼,猛然發現自己上半身已經失守,羞得滿臉通紅。
她去推蘇承律的頭,蘇承律充耳不聞,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眼中泛紅,像是即將出籠的野獸,嚇得夏初霽手一縮。
“外、外麵……”
蘇承律抓住她的手臂舉過頭頂,在她的脖子上親著:“別管,專心一點。”
不一會兒,敲門聲又傳來了。
副官站在門外,硬著頭皮說:“大公子,有急事。”
蘇承律的部下都知道他們大公子好不容易才娶到了那位,新婚之夜誰也不敢打擾,可偏偏真的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