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此多禮,此番是本王不請自來,應該是我多有打擾才是。”
這話嚇的時達心中一突,趕忙賠著笑臉。
“王爺能光臨,是我存義伯府蓬蓽生輝才是,王爺快請!”
時達恭敬的在前麵引路,所過之處他的家人仆人們都行禮磕頭,一直到韓玉他們離開方才站起來。
“王爺,由於時間實在倉促,酒菜還在準備當中,這有一些不錯的點心茶水,您先將就一下。”
進入大堂後,韓玉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主位上,至於時達則是屁顛屁顛的忙前忙後。
韓玉喝了一口茶水,看向旁邊的椅子。
“你也坐吧,這樣本王反倒是不自在了。”
得到韓玉允許,時達才將半張屁股貼在椅子上,麵帶笑容的看著韓玉,但是從他不斷握緊又鬆開的雙手。
不難看出內心絕不像表麵這麼平靜。
“時達,你今年多大了?”
“啟稟王爺,我今年二十八了。”
“哦,二十八,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了,時達,你的情況本王也算是了解。
在京城時,也聽人提過你,聽說你還是兵部尚書範勇的義子?有沒有這回事?”
韓玉邊喝茶邊問,聽上去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所以時達回答的也很痛快。
“確有此事,當年我父親和義父關係很好,他們為保護陛下戰死之後,義父就將我接到了他那裏。
一直到建國之後,我被封為存義伯,這才來到水天府。”
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並非什麼秘密。
“嗯,你父當年是最早跟隨陛下的那批人,如果不是後來為了保護陛下而死,地位應該不會比範大人低。
可是朝廷卻隻給你一個食邑五百戶的伯爵,心中是否有些不服啊?”
聽到這話,時達再也無法鎮定了,瞬間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滿臉焦急的解釋。
“王爺,時達絕無此意啊,我父兄能為保護陛下而死,是我們時家的榮耀。
而且我當時年紀還小,等長大時陛下早已一統江山,在此期間寸功未立,陛下能給出此封賞,時達已經感恩不盡了,又豈會有不滿之處?”
看到情緒激動的時達,韓玉笑著用手往下壓了壓。
“本王隻是隨意一問而已,你不用如此緊張,這次本王來你府上,你可知道是何原因嗎?”
韓玉說完,目光猛的看向了他,正好和時達對上了,後者有些做賊心虛下意識的低下頭。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又抬頭看來,隻是韓玉早已移開了目光。
這種感覺讓時達極為不悅,同時非常不安,從進門到現在,韓玉看似和他說話得態度一直都不錯。
可卻給了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極大壓力。
思索片刻後,時達目中露出堅定之色。
“王爺,您所說之事,應當是和鳴鳳縣的那個辛中有關。”
事到如今,這可不是裝傻充愣就能蒙混過關的,韓玉都找上了門,辛中也已經被他處死。
自己還死鴨子嘴硬,那就是找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