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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司陽(上)(1 / 2)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冷汗打濕了頭發,粘在身上很難受,心中還帶著餘悸,久久不能平複。

我喘著氣,抹了把臉,夢中的場景是那麼熟悉,好像真實發生過。可那個少年,我夢見過他許多次,卻始終想不起他是誰。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但又毫無印象……

這種熟悉卻陌生的感覺,科學上把它稱為“海馬效應”,與大腦的記憶處理和感知有關。書上說,海馬效應在15到25歲間出現地最為頻繁,我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

羅姨也經常寬慰我,讓我別焦慮,說夢裏都是假的,是與事實相反的。可她每次說這些的時候,眼神總是飄忽的,似是在隱瞞什麼……

我不願細究這些奇怪的地方,一想便頭疼,要吃止痛藥才能好。有時候嚴重了,還要去醫院看醫生。那個醫生也很奇怪,我分明隻見過他一次,可總感覺認識他很久了一樣,而他也對我的病情很熟悉,總是能很快配出藥方。

每當我問他,我們是不是認識,我總覺得他像我的故人,他就微笑著說這是海馬效應,是我的大腦處理記憶時出了差錯,才會誤把剛認識的人當成認識了很久的人。

真的是這樣嗎?

我有一段時間總覺得身邊的人很奇怪。

每次我向羅姨和雨婷提起夢裏的事,她們的表情就會變得很古怪,說話也支支吾吾的,像是在掩蓋什麼。到了後來,她們就會直接岔開話題,不回答我了。

還有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爸媽,那段時間也會時不時打電話回來,大多數都是羅姨接的,我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隻聽到羅姨一直說“吃了吃了”。

難道爸媽是知道我胃不好,特地打電話問羅姨我有沒有好好吃飯?那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呢?

有幾次是我接的電話,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聽到媽媽說:“今天吃了嗎?”

我以為她是問我今天有沒有按時吃飯,便回答著:“吃了。”

那邊聽見是我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又問:“羅姨呢?”

“她在打掃衛生。”

“把電話給羅姨,媽媽有事兒要和她說。翼兒……早點休息。”

我看了眼時間,才晚上八點,還這麼早,休息什麼?我又不是小學生作息時間……

然而這種現象並沒有持續很久,大概過了兩年吧,我的情況好轉了很多,也沒有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了。

直到昨天,我又夢見那個少年了……

這次我沒告訴羅姨他們,因為每次一提到這些,他們的表現就很古怪,這讓我感到惶恐,很不安。

送走鈺雯他們後,我又開始整理書本,前些天買的高中教材也到貨了,提前預習一下,為下周進校學習新課程做準備。

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我在抽屜裏意外發現了一個空的玻璃罐子,冰晶形狀,樣式很獨特,在光照下會發出七彩流光,十分漂亮。

隻是,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得到過這種罐子。

“沒有商標,應該不是買東西時送的,雨婷他們也沒送過我這些……奇怪,這罐子從哪兒來的呢?”

正當我疑惑著,羅姨走進來接過罐子,語氣略有些緊張:“這罐子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隻是想不起來這東西是從哪兒得來的了……”我搖搖頭,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個問題,“欸,對了,這罐子裏麵是不是裝過什麼東西啊?”

“以前是裝糖果的,你想起來了?”羅姨緊盯著我,目光裏帶了些我看不懂的深意。

“沒,隻是下意識覺得,這罐子裏裝的,應該是對我挺重要的東西,沒想到隻是糖果……”我回避著羅姨審視的目光,拿回罐子,“一個空罐子能在我抽屜裏放那麼久,肯定是有什麼特別意義,雖然我現在沒想起來,但還是留著吧,萬一以後想起來了,卻找不到,不挺遺憾嘛……”

“那你要收撿好啊,別摔了。”

目送羅姨離開後,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罐子,除了好看,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羅姨為什麼這麼緊張呢?莫非這罐子還真有什麼玄妙之處?看她那反應,這罐子絕不是用來裝糖果這麼簡單。

我心中存疑,但沒有表露出來,也沒打算和雨婷他們說。羅姨和雨婷他們,肯定有事瞞著我!從我生病那段時間開始就變得奇奇怪怪的,過了這麼久,雖然表露得不如當初那麼明顯了,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們偶爾透露出來的緊張、小心,以及明裏暗裏的監視。就好像——我是什麼特別危險的犯人,一不留神就會幹出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