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派蒙歎氣道,“剛剛我拚命暗示阻止你,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鍾離臉上顯出一絲慌張:“我也不知道她這麼容易醉……抱歉,是我考慮欠妥了。畢竟您之前說過林小姐的…那個身份。我以為以她特殊的體質,理應千杯不醉才對。”
“那你真是以為錯了……”
林雨芙已經趴在桌子上,開始嘟囔「雜音漸次隕落」、「歸於天堂」、「以此七日誓言,命爾聽從號令」之類的話了……
“唉,此番追究到底,是我之過錯。”鍾離無奈地說,“就暫且讓她在這休息一小會吧。”
田鐵嘴依舊在講述著群玉閣的故事。
“話說凝光大人每逢大事,就一定要來這「群玉閣」。屏退旁人,隻帶心腹三名。帶上這仨心腹做什麼呀?誒!原來是要她們在旁整理情報,處理資料。一份份摘要貼在牆上,是越貼越多啊。但在這白牆貼滿之前,凝光大人一定能夠拍板定案。拍板以後,她老人家便會碾碎所有資料,嘩——把那些紙屑灑出窗外。好家夥,飄飄搖搖,好像突如其來的一場碎雪呀。那紙上的字跡,在全璃月的從商之人眼裏,就好比雪地裏的墨漬——紮眼!有詩讚:
飄飄紛紛,雲上似墜雪塵。
密密疏疏,一字貴如奇珍。
動念間,河山氣吞。
人盡知,天權為尊。
您且想想,這玩意兒雖是紙屑,但凝光大人用來決策的「思路」,那得多珍貴呢?您要能多搶一兩張,這凝光大人指縫裏露出的好處,就能比同行多得一兩分嘍。”
派蒙對旅行者說道:“「天權」凝光…最近一直聽到這個名字。璃月人在談她,愚人眾討厭她,藏「仙祖法蛻」的好像也是她,「請仙典儀」上我們還見過她一麵……不知道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從房頂傳來。
“終於找到你了,絕雲間歸來之人。”
派蒙四處張望:“誰?!”
“派蒙,我們快跑!”旅行者頓感不妙,立馬揪住林雨芙的衣領要溜。
給林雨芙勒得驚出一身冷汗,酒立馬醒了。
“救、救命啊!!有人要謀殺我!”
房頂上,站著一個長著羊角的藍發少女。
“請等一下,我不是千岩軍,也不是前來緝拿你們的捕快。”見到旅行者等人要跑,她急忙說,“但我的確是「璃月七星」的使者——我是甘雨,玉海亭的秘書,為見你們而來。”
“秘書?”
旅行者鬆開抓著林雨芙衣領的手,問道:“你為什麼要見我們?”
林雨芙則是摸著脖子,說道:“好險好險……要是她真的拖著我走,我的脖子就要掉了……”
甘雨說道:“確切地說,我的本職工作是對璃月七星全體負責的秘書,而這次的身份,是凝光小姐的特別使者。
“哇!說凝光,凝光……”
派蒙說了一半,突然平靜:“……的使者到。”
“絕雲間歸來之人,恕我身處坊間,禮數不周。”甘雨略帶歉意地說,“但我帶來的這封信,是凝光小姐以「天權」身份,正式擬定的邀請函。邀請您前往那座「天上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