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高檔西餐廳,周圍五色玻璃在燈光下格外美麗,玫瑰花瓣鋪在地上,花香讓得這裏好似初戀的回憶,侯利清帶著圍巾,抿著紅酒,一家人吃著牛排。
侯利清突然出聲:“肖畢默?”
比起安吉出事,他注重的是肖畢默幫自己的兒子緩解了尷尬局麵。
聽妻子說的話,前半段他對兒子特別擔憂,看著在對麵開心的玩著鋼琴模型,用指甲彈出一首首好聽曲子的侯澤澤,侯利清太清楚兒子的性格了。
若是受到眾人的起哄,他會難堪的,因為兒子的性格內向,受不得起哄。
“也多虧他了。”侯利清在心中頗為感激,比起幫助自己,幫侯澤澤得到的好感數直接乘十。
“你應該告訴我澤澤會選擇這樣的曲子,這樣我就不去地下了,有我陪著澤澤會好很多的。”侯利清對陳茜抱怨道。
他知道妻子為什麼不跟母親說,《4分30秒》這種曲子,讓母親去聽了還徒增煩惱,反而不如不讓她知道。
可不讓自己知道就不太對了,自己擔心那是應該的。
“你不去地下那我們吃什麼。”陳茜沒好氣的看了侯利清一眼,這個男人就是對兒子太好了,真不知道若是自己沒給他生下這個兒子,兩人的相處會是什麼樣的。
“肖畢默,他從沒有與澤澤見過麵,卻這麼幫著澤澤。”肖畢默可是肖神的孫子,妻子的話穩住了侯利清,也沒有再接著那個話題走下去了。
晚餐不是談論這些不開心話題的時候,畢竟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人的眼睛總是朝後看的。
“這就是這些大家族對師兄師弟的看法吧,他們或許更認可師兄師弟的情誼,比起哥哥弟弟更靠譜。”這的確是家族中的常態,為了爭奪家產,常常是不顧兄弟情誼,而這種不涉及利益之爭的師兄師弟的情誼往往會更加純粹。
“不過即使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可還是得感謝他。”侯利清說道。
一首首美妙的樂曲聲從迷你鋼琴中傳出,兒子對迷你鋼琴愛不釋手,這讓侯利清覺得自己買對了。
這個小家夥很懂事兒,內向卻不會給大人添麻煩,曾經因為自己沒錢,沒權,讓兒子丟掉了很多小孩該有的期盼,這是自己犯下的錯,還好如今有能力彌補了。
——
海默城外,無憂湖。
一茅廬,一靜湖,一青年盤膝於雜草上,靜望遠方。
“哪兒來的?”一道聲音氣勢十足,這是一個閃電般出現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樸素的衣衫,望著青年人。
“你又是何人?”那青年睜開的眼睛突然一驚,隨後站起身來,看著這個中年人,反問道。
他竟然沒有察覺到這個中年人的氣息。
中年人眼睛上下掃視了一番,最後看向了青年腰間的簫,“錦山,器峰,蕭景睿是你何人?”
青年的眼神變得銳利,也古怪了起來,“這個地方竟然也有人知道錦山,知道器峰,還認識蕭景睿?”
“以蕭景睿的天資,如今也進入四階了吧,你直呼蕭景睿,他與你的關係非同一般呀。”中年人沒有回答青年的反問,隻是看著這青年,眼中閃過追憶,沒有直接動手。
青年聽著中年人的話,靜靜的站著,負手而立,氣勢慢慢凝聚。
“不錯,也算有些能力,難怪能碾壓同級,原來已經混沌化了。”中年人看青年蓄勢,掃了幾眼,讚許道。
青年原本灑脫隨性的姿態稍微僵直了一點,凝聚的氣勢也仿佛受到了阻隔,眼睛看著中年人,聽他說話,仍然沒有動。
“我也不與你多說,你有資格成為小默的老師。不過希望你不會有害他之心。”中年人話音落,整個人直接淩空而行,離開此處。
青年對此感到詫異,沒想到這個中年人來也快,去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