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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四錦，我爸的死，照你這麼說，就是跟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了？那林蘭玉呢？當年，你敢說不是你授意靳四康，讓他來陸家大院兒找麻煩，逼迫我再次向你低頭？”
“嫂子，你到底是怎麼了？”林朗就是覺得特別奇怪，今天的陸驕陽怎麼老在翻舊賬。
好像不把這些事情交代清楚，就會沒完似的。
不過，轉念一想，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也好，省得以後四少和嫂子之間鬧矛盾。
靳四錦的眉宇一直皺著，褶皺深得像什麼人在上麵鑿出了一條細細口子似的。
陸驕陽忽略掉林朗，目光直直地看著靳四錦：“靳四錦，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靳四錦沉著眸子：“是。”
“那你知道，林蘭玉是怎麼死的嗎？”陸驕陽問。
靳四錦抿緊唇，不語。
提及林蘭玉的時候，林朗的麵色也陰鬱了幾分。
陸驕陽扯了下嘴，輕笑出聲：“不想說？那我來告訴你們！”
“那天晚上，一群混混跑了進來，整個陸家大院兒，能砸的東西，全砸了。林蘭玉怕我和驕明出事兒，把我們倆兒關在屋裏。我帶著驕明躲在臥室的衣櫃裏。”
微停，陸驕陽看了眼靳四錦和林朗凝重如灰的神情，接著說：“樓下打砸的聲音特別大，林蘭玉也就是個普通的女人，怎麼會是幾個混混的對手。我和驕明擔心她出事，我就讓驕明藏在衣櫃裏，我出去找她。”
“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那群人，一個個脫衣解褲的。他們在輪暴她！我當時都傻了，等找著東西打過去救她的時候，那些人都完事了。他們一個個提著褲子，嘴裏說著這個世界上最下流無恥的話！”
“他們說，四少介紹的人就是好，就算上了點年紀，還是挺嫩。就是可惜沒順帶把我也輪一遍。我就站在那裏，我跟他們說，隻要他們有種，就都過來！”
靳四錦聽到這裏，捏緊了自己的五指。凝重的五官上，沒有一絲兒血色。隻覆著一層發寒的冰霜，似乎能把人凍死。
“結果，他們沒一個敢？因為，林蘭玉赤身祼體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把水果刀，像頭發了瘋的母獅子一樣，衝上去刺了一個人。那群混混，估計沒想著弄出人命。一下子就都給嚇跑了。”
“我脫下衣服，給林蘭玉穿上。我說我要報警，她不讓。她說，不能讓我爸丟臉。她還說，我鬥不過靳家蘇家，我們就像是最卑微的螻蟻，任誰都可以踩死。她跟我說這話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
“我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聽爸爸的安排，離開上城！為什麼不抓住爸爸留給我的最後的機會！這樣，林蘭玉就不會獨守著陸家的大院兒，也就不會出事。驕明就是從那個晚上開始，不會說話的。我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渾身涼涼的，嚇得小臉慘白。”
“嫂子，這件事，四少隻是讓康少安排人把你請去靳園。後來發生這樣的事情，是鬱暖安排的。就因為這樣，四少才會安排鬱暖出國！”林朗突然打斷陸驕陽的話，道。
“是嗎？這件事情是鬱暖做的。倒也有可能，畢竟她就有這麼喪心病狂。”陸驕陽嗬然一笑。
“林蘭玉見著驕明情況不對，讓我帶著他去醫院。我同意了，當時那樣的情況，我不可能放著驕明不管。結果我才帶著他出了院子，就看到林蘭玉開著車，從大院裏出來。她送我和驕明去了醫院。自己卻再也沒有下車。她明知道，從陸家到醫院要經過一段山路，所以，她直接把車開到了山下，就這麼死了。”
“如果這件事，鬱暖是始作俑者，那她憑什麼隻用離開上城，卻什麼懲罰都不用接受？難道她鬱暖的命是命，林蘭玉的命不是命？靳四錦，在你眼裏，是不是與鬱顏有關的一切人和事，都比活生生的其他都要重要？”
“陸驕陽，我再說一次，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鬱顏。她身邊的人，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在意！”靳四錦直視著陸驕陽的眸子，不帶絲毫閃躲地說。
“靳四錦，到這時候了，你還騙我！如果你不在意鬱顏，那你怎麼可以縱容鬱暖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要我相信你，除非你讓鬱暖一命抵一命！”
“好。”靳四錦毫不含糊地道。
林朗也歎了口氣：“嫂子，這事兒就算你不說，四少也會這麼做。你等著吧，很快鬱暖就會得到她應有的下場！”
“陸驕陽，跟我回去。”靳四錦沉著嗓子，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