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手下猛地一緊,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卻依舊沒有回頭:“辰兒,放棄吧,這對你沒有好處的。”
她雖然身為妃子,但從來沒有想要坐上太後的高位,她唯一希望的隻不過是千辰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被埋葬在權利的欲望中。
夙千辰身子一僵,突然嘲諷笑出聲來:“哈哈哈放棄?你讓我放棄?!”
她一個月沒有見到自己,身為母親不關心自己最近的生活如何,不關心他奪嫡之路有什麼困難險阻,而是勸自己放棄?
嗬,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母妃天天誦經想必也累了。”夙千辰冷漠的聲音恢複溫潤,一慣偽裝的態度:“兒臣下次再來看望母妃。”
夙千辰說罷轉身就往外走,在一腳踏出門外的時候突然頓住:“還有,無論如何我決不放棄,您就等著兒臣的好消息吧。”
待夙千辰走後,何然最終抬了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滿眼的複雜。
“菩薩,我潛心供奉,日食齋膳,不求其他隻求您保佑他能平安,千萬不要因權利失了本心,丟了性命啊。”
另一邊丞相府外,兩人站在石獅子前。
許輕靈看著那半緊閉的大門,心下狂跳個不停:“不知道老爹現在有沒有在府中?”
這次恐怕不隻跪祠堂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還要被罰寫經書。
“怎麼?進自己家也會緊張?”夙千寒雙手環胸站在一邊,調笑看著她。
許輕靈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其他人:“屁話,誰會怕了!”
逞能的語氣。
夙千寒微微蹙眉,無奈:“我說你一個閨閣小姐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她爹真是白誇她。
許輕靈瞥了他一眼冷哼:“我就這樣,樂意就看,不樂意就別看。”
一腳踏進丞相府,腳步突然停住,抿唇回頭,語氣威脅:“我警告你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他今天過來主要是為自己擋災的不是來添禍的。
“在丞相府中,我能耍什麼花招?”夙千寒挑眉:“況且我今天可是來拜見嶽父大人的。”
許輕靈翻了個白眼,對他這話已經沒了感想。
許輕靈也不管他先進了丞相府,縮頭縮腦的看看府中倒是還安靜,舒了口氣然後大膽的進去。
“許輕靈,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許忠義也不知道從哪邊竄了出來,突然出現在許輕靈麵前。
許輕靈臉唰的就白了:“嘿嘿嘿,老,老爹,您在家啊”
一秒變慫。
“老子不在家還能去哪?!”許忠義兩三步進到許輕靈麵前,一把拉著她的衣領將其拎在半空中:“小兔崽子,安靜了沒多長時間你又給我闖禍!”
許輕靈嗷的一聲兩手抱著許忠義的胳膊,淚都快下來了:“老爹,老爹,別別別,你誤會了,我這次真沒闖禍啊!”
不行,她頭暈,好高,好高啊
“沒闖禍?!”許忠義哼哼兩聲,手又抬高了些:“你是說你瞞著我私自揭皇榜查案是好事咯?”
許輕靈兩隻手抓的更緊,根本不敢往下看:“我錯了我錯了,老爹我錯了,我不該私自做這樣的決定,我錯了還不行麼?”
完了,她這恐高症越來越嚴重了。
“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許忠義兩眼瞪著她,雖也將她放下,但語氣卻完全沒有軟意:“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