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管家,老爹沒在書房嗎?”許輕靈站在書房前,微微蹙眉。
他平時這個時間都是在書房的啊。
“沒有,今天從早上開始老爺就去了祠堂,在裏麵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祠堂?”許輕靈眼色暗了暗,果然不對勁,轉頭向祠堂走去:“我自己去找老爹。”
許忠義站在靈位前,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肖飛燕的靈位。
許輕靈從外麵推門進來,雖然著急,卻也並未冒失:“老爹。”
許忠義手下一頓,抿唇,在旁邊拿了香點燃供上。
許輕靈並沒有說話,隻乖巧的站在一邊,等許忠義供奉完畢。
“有什麼話,問吧。”
他知道她今天進了宮。
她一定知道了些事情,心中肯定也存了疑問。
許輕靈攥緊手中的玉佩,咬牙抬頭:“這玉佩不是母親的對吧?”
許忠義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靈位。
許久之後才歎了口氣轉過身來,接過那玉佩在手中,視線落在上麵,眼神帶著複雜。
“沒錯。”
“那這是權益之妻,安然的東西?”
許忠義繼續點頭。
“那”
許輕靈質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許忠義伸手製止的動作打斷。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想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我也不清楚。”
許輕靈楞在原處,不知所措:“您也不清楚?”
許忠義點點頭,手中摩擦那塊玉佩:“當年我與你母親成親的時候,鸞國三鳳就已經很有名了。”
“她們姐妹的感情好到連我都要嫉妒。”許忠義悶悶的出聲,蹙眉:“這玉佩我本知道,那個時候她臨走的時候將玉佩給你我也知道。”
“但是當時飛燕的離去讓我太過於悲痛,以至於並沒有注意這些小節。”
許輕靈沉了眸:“娘親喜歡的是大雁,而這玉佩上刻著的是蒲公英。”
許忠義點點頭:“因為明白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也清楚這玉佩象征著什麼,所以我當時很奇怪為什麼安然的玉佩會在你母親這裏。”
“那您就沒有去問問安姨麼?”許輕靈問完,自己先反應過來,安然是先於娘親離世的。
“那您能給我講講在這之前的事情麼?”
她記得沈玲瓏說過,安然是生了孩子身體太過虛弱才死的,若真是如此,那個時候身為妃子的沈玲瓏不能隨意出宮,但娘親一定是去照顧過她的。
許忠義蹙眉,語氣有些疑惑:“說到這點,我當時也很奇怪。”
“安然與你娘親幾乎懷孕,那段時間她經常過來跟你娘躲在房中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本沒有很在意,隻以為她們朋友之間聊些家常。”
“可是後來安然生產之後,我察覺到那些日子你娘親心情很不穩定,再後來安然生產不到一月便死去。”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正下著大雨,你娘親生你的時候正是難產,第二天便接到安然死去的噩耗。”
“那麼這玉佩是什麼時候落在娘親手裏的,您也不知道?”
許忠義不語。
“娘親死去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許忠義蹙眉:“她除了說些留戀的話外隻說了句不要讓玲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