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寒凝眉張開眼,眼前是一片白色,看不見其他顏色:“輕輕?輕輕?!輕輕你在哪?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該死,不會真的燒瞎了吧?
他內力深厚應該不至於啊?
萬一瞎了該怎麼辦?輕輕會不會不要他了?!
“輕輕?!輕”
“輕你個大頭鬼!”許輕靈坐在床邊,一巴掌拍過去:“你丫的對著牆亂叫什麼?!”
夙千寒怔了怔,眨眨眼,抬頭往上看是床牆,抽抽嘴角回頭,許輕靈正坐在床邊翻白眼看他。
“輕輕那個咳咳”夙千寒假咳兩聲,掩飾尷尬:“我這不是一醒來沒看見你,心裏沒譜嘛。”
許輕靈抽抽嘴角,已經不想跟這傻子說話了:“把這個喝了。”
說著話從床邊拿過來一個碗。
“什麼啊?”夙千寒坐起來往碗裏看,那裏麵黑乎乎的墨汁一樣,壓根看不出是什麼來。
夙千寒抬起頭看著她,邱著眼睛,笑的發苦:“輕輕,這是你親自做的嗎?”
按理說輕輕第一次下廚,他不能不給麵子的,是吧
許輕靈眼角滑下三根黑線,一巴掌再拍過去:“想什麼呢你,這是藥!”
這男人為了搞神秘把所有人都撤走了,幸好靈影今早趕了過來,若不然這男人病死也活該。
“你睡著的時候已經有大夫來看過了,這藥在吃東西之前就要喝。”許輕靈蹙蹙眉,突然眼光閃了閃,不懷好意的從旁邊桌子上拿來一勺子放在碗裏。
她今早本想直接回去的,這人一直不醒,回去又有水路,再著涼就不好了,還不如幹脆在這裏把病養好再說。
反正京城暫時也沒什麼事。
“哦”夙千寒眯眼,視線落在那勺子上:“輕輕這是幹嘛?”
這苦藥應該一口灌下去才對吧?
用勺子不是更費事了?
“沒什麼,讓你長長記性。”許輕靈摸白毛一樣的動作摸摸他的頭,笑的狡黠:“你呢,就用這勺子一點點舀這藥,直到喝完為止。”
夙千寒臉瞬間拉了下來,接過藥聞一聞,臉色立馬變白:“這很苦啊”
許輕靈眯眼,很溫柔:“不很苦,放心是,特別苦。”
她特地拜托大夫在裏麵加了黃連。
“”
成,媳婦親自給端過來的,別說是解藥,毒藥也得喝。
許輕靈看著他有口難言的用勺子一點點舀這藥,滿眼的幸災樂禍。
待他終於將那藥喝完,許輕靈拿回空碗順手遞過去一茶杯。
這位也許是被剛剛那藥給灌迷糊了,也沒怎麼認真看便直接喝了一口。
然後,立馬齜牙咧嘴:“輕輕,這個藥更苦啊”
許輕靈斜眼看他:“爺,這是水好麼?”
“哦”夙千寒抿抿唇,全喝下去:“那是我嘴裏苦。”
這次病生的還真是丟臉。
許輕靈翻個白眼,很不給麵子:“嗬,你嘴不苦,我看你命苦。”
“”
他果斷決定以後絕對不能惹這丫頭,太記仇。
“輕輕,你看我都”
“你今天哪裏都不許去,就在床上給我待著。”許輕靈將茶杯接過去,蹙眉,語氣不容商量。
夙千寒也是很不想浪費時間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