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靈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也不答話就任由他哭,讓他將這麼長時間來的壓力都釋放出來。
“靈子,這怎麼回事?”門外夙千柔與權峻進來,見到殿內的情景都愣了一下。
許輕靈伸一根手指在嘴邊晃了晃,示意他們別說話。
那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
他們剛回宮就聽說她來了,問了下人才知道她跑來這裏找夙千宇。
遠遠的看見一群人排隊挨打還以為她又惹事了,但眼前這是怎麼個情況?
夙千宇哭夠了,抬起頭來,眼睛跟桃子一樣:“三嫂”
許輕靈看著他好一會摸摸他的頭:“千宇,以後我來給你當夫子如何?”
“靈子?你想要教這小子?”
許輕靈不在意夙千柔的驚詫,重複一變:“願意嗎?”
夙千宇想了想:“那我以後就能經常看見三嫂了?”
“是。”
夙千宇立馬晶亮了眼睛,如同耀了皎月的晨光:“好!”
與此同時,寒王府
“爺,召才剛剛派人來回報,說王妃去了小皇子那裏。”召西站在書房中間,蹙眉疑惑:“不過爺您就這麼肯定小王妃能撞見?”
夙千寒拿著書本的手一抖,眼色沉了沉:“這事用不著猜,他受欺負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他早就知道夙千宇的事情,也正因為他們的同病相憐所以才對那個孩子上了心。
但他更清楚一件事,堅強不是隻表麵上對人拿出一副笑臉來就好的。
你以為你笑對他人,但他人不一定笑對你。
這一點需要那個孩子自己去明白體會才行,就如同當初的他。
“既然輕輕已經看到了,想必也會接手那孩子夫子的位置,把老太傅調回來吧,父皇那邊也派人去通知一聲。”
召西垂眸,眼色暗了暗,想說些什麼卻被夙千寒那冷意的目光打斷,拱手退下去。
“是。”
夙千宇的事情許輕靈已經告訴了那兩人。
那兩人聽了怒不可遏,直嚷著二十棍打輕了,要補上七八十棍為他出氣,並信誓旦旦的接手了夙千宇以後的保衛工作。
許輕靈對他們認可了這個弟弟自然高興。
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又是被某人給設計了。
亂事接著一樁又一樁,許輕靈如今回過頭來想想,似乎打她碰見夙千寒之後就沒好事,如此想來她覺得她很有可能招了一災星。
不過好歹迎著八月初二這天,到了許輕靈的生日。
又趕上那兩人生日也是這兩天,索性就一起辦,也算添喜氣。
許忠義,沈玲瓏,夙千柔,權峻,夙千宇外加許輕靈兩口子和寒王府丞相府的一幹下人,整整熱鬧了一天,到了黃昏才稍稍安靜下來。
剩下幾個小的,鬧著要喝酒劃拳,夙千寒也任由他們在大殿鬧不去管。
“按理說今日並不是我生日啊。”坐在房頂上,許輕靈咂咂嘴隨手摸了一塊石頭扔下去。
夙千寒坐在一邊,蹙眉脫下外套給她披在身上,順嘴說著情話:“隻要你願意,天天當做生日過也可以。”
許輕靈翻了個白眼,順著他的手將衣服披上:“這怎麼行,難不成我這二十年來天天處在出生階段?”
這人臉是越來越大了,明明沒什麼情感閱曆,說起話來卻能甜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