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你明白的不要多想,多思無益。”何然手中佛珠的轉動速度平常,隻視線從佛像身上移開:“去拿來。”
“是。”
雲煙很快將包袱拿進來放在何然身邊。
何然揮揮手,雲煙道一聲‘奴婢告退’便關門退下。
雲煙手上的動作驀然停止,一手打開那包袱露出裏麵的衣物來,眼色猛地沉下去。
視線落在那件明晃晃的衣服上時,手下一個用力,那佛珠應聲斷掉,成串的珠子散落在地發出滴答的聲音。
何然身後覆蓋在那衣服上待感受到那粗糙的料子,一顆淚瞬間滑落:“辰兒”
各國使團既然入京那禮儀上的事情就不歸夙千寒管了,他也落的清閑多出時間來陪許輕靈。
隻此時雖入夜,許輕靈卻並不在房間,夙千寒倒也正合了意去翻找那塊玉鎖。
但他無論如何是找不到的。
許輕靈早拿了玉鎖去到溯雪房間。
當溯雪看到擺在自己麵前那玉鎖之時,已經不能用驚詫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王妃,這東西太珍貴,恕屬下受不起。”
她記得王爺很想要這玉鎖的。
許輕靈看起來比她還驚疑,一把塞過去:“你在說什麼,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啊?”
“本來?就給我?”溯雪拿著玉鎖隻感覺百斤沉重。
猛地想起那天在橋上她丟銅錢的事情,難道那兩枚銅錢有一枚是給自己的?
“雖然給你丟了銅錢祈福,但我還是放心不下。”許輕靈無奈撇嘴。
“你運氣似乎不怎麼好啊,雖說受傷什麼的不算病症,但在這玉鎖既然是祈福總歸能壓著點吧?”
“王妃”溯雪將玉鎖握在手中,眼色沉下去,勉強勾唇:“王妃不必為我費心的,說到底我不過是個下人。”
堂堂王妃為個下人親自去鬧市給眾人表演這不是太可笑了麼?
許輕靈一仰頭,大姐大樣拍拍她的頭:“是下人又怎麼樣?那也是我的下人,我不罩著還能靠別人罩著?”
溯雪身子一僵,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得了,也夠晚了,你早點休息吧。”許輕靈伸了個懶腰:“我也該回去了。”
“王妃慢走。”
許輕靈點點頭,出去。
溯雪看著她離去隨手關上的門,眼色一點點冷下去。
“嗬,怪不得你舍不得下手,看來這位新主子對你還不錯啊?”
內間,權齊兒走出來,依舊一身的黑衣。
“聽說權小姐也要另謀出路,我還沒恭喜你呢。”溯雪伸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權齊兒身子一僵,手緊緊攥起又鬆開:“這並不是我願意的,太子他”
“你的事情用不著跟我講。”溯雪放下茶杯,也不看她:“說吧,你來有什麼事?”
權齊兒被打斷臉色有些難看,咬咬牙,恢複常態:“太子殿下說計劃可以實行了。”
“現在?”溯雪有些驚詫。
“沒錯,我們之前說好的吧,八月大典之後便是最好的時期,而且我看溯雪大人如今也成功的得到信任了。”
“怎麼?大人舍不得?”權齊兒陰冷的笑,眼底帶著明顯的嘲弄:“大人可不要辜負太子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