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的事情並沒有被傳出去,雖然有流言說寒王寒王妃經曆了刺殺,但兩個當事人卻並未出來證明。
這件事他們並不打算捅到皇帝那裏去。
畢竟空口無憑,他們唯一的人證隻不過是一個‘曾被許輕靈救了的溯雪’和五十多死屍,這些也隻能說明他們經曆了刺殺,卻並不能說明是夙千淵的傑作。
一來夙洲不一定相信,二來夙千淵既然敢青天白日做局恐怕也早留了後手,再者如今八月大典,六國齊聚,若是鳳鸞內鬥的事情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恐怕權齊兒當時也是看中了這點,所以才大膽布局的。
隻是不同於這兩人的淡定,夙千柔幾人聽說了這件事可是氣炸了肺。
琉璃閣內間。
夙千柔啪的拍了桌子,一腳踩在椅子上,憤怒的咬牙:“太過分了,竟然大庭廣眾買凶殺人,太過分了!”
權峻一手拄在頭部,胳膊肘放在桌子上,那一手隨意的揮揮:“哎呀,不是都說了,不是買凶殺人,那些是死士本就是太子手下的人。”
“我就喜歡這樣說,你管呐。”夙千柔瞪他一眼,回頭看許輕靈:“我說靈子,你怎麼不生氣啊?”
“你不是替我生氣呢麼,我還生啥?”許輕靈淡定的喝著茶。
“靈子啊”夙千柔歎了口氣,抱胸氣憤的坐在另邊。
她知道宮中生活惡毒,卻沒想到二哥竟然做的如此過分,親生兄弟的命也能拿來做墊腳石,這還真是冷血。
龍肆天喝了口茶,撇眼看一邊的夙千寒挑眉:“你就不要替他們擔心了,某人可不是吃素的。”
夙千寒聽聞,隻淡淡挑眉卻並未接話,隨手倒了一杯茶:“輕輕,過來喝點水。”
這茶是他特地找了名醫做的藥茶,對她的傷口好。
“哦。”許輕靈搬著凳子移動過去,也沒動手,直接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我才不想管,不過你們可要提前做好打算。”夙千柔也搬著凳子挪過去。
許輕靈挑眉,這會子才注意到某個自剛剛說完一句話便噤聲的人:“他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夙千柔回頭看看權峻,壓低聲音:“今天一大早夏侯召突然進宮求了父皇要娶權齊兒為妻呢。”
許輕靈眼色一暗,勾唇冷笑:“陛下怎麼說的?”
他們動作倒是快。
“還能怎麼說。”龍肆天插上一句:“雖說權齊兒是罪臣之女但既然蠻兆四皇子親自求娶也隻能答應唄。”
夙千柔摸摸下巴:“聽說父皇不僅同意且封了她個‘苕佳’公主的號。”
許輕靈點點頭,既然太子得償所願,那他也早準備了對策讓陛下沒法追究他私藏罪臣之女的事情吧。
“哎”聽到他們談論權齊兒,權峻歎息一聲,眼底升起一抹愁悶。
他已經用了所有的方法,但還是沒法見到老姐,如今算是徹底放棄了。
他清楚得很,權齊兒既然避著他便是與他完全決裂的意思。
“我這有個計劃不知道你們感不感興趣?”許輕靈扯斷這話題,換了語氣:“很有意思的事情哦。”
她已經與夙千寒商量過了,既然夙千淵出招他們自然要接著。
或許那個男人忘了,他們手上早就握著他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