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寒知道她上廁所是假實則是要出去防風,幫她將嘴上的糕點沫抹下去抿唇:“快去快回。”
許輕靈以為自己還要再說好話,誰知道這男人如此痛快。
當下笑吟吟的出了坐席往後麵繞去。
她不知道夙千寒這麼大方是因為白澤一直在他的視線中並未有所動作。
“怪事。”許輕靈走在小道上,四下看看。
她出來也不僅僅是為了透氣,主要是奇怪龍憐兒為什麼沒來宴會,畢竟她頭天可是為了蕭崖特地跑了一趟的。
今日可以大大方方看見正人的時候倒不出來了?
“寒王妃在找什麼?”
身後出現一個男聲,許輕靈身子一僵猛地回頭,驚詫:“是你?!”
岔分的另一條小路上,蕭崖負手走過來:“寒王妃是替朋友找東西嗎?隻是昨天丟了東西,今天是找不到的。”
許輕靈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崖也不跟她打啞謎,開門見山:“昨天在義安王府搗亂的人是你吧。”
許輕靈挑眉,咬定這人沒有證據,環胸無賴道:“王爺,憑空汙蔑可是不好的行為,更何況我是貴客,您這待客之道可不怎麼好。”
蕭崖勾唇,狹長了眸子:“早聽說寒王妃能言巧辯,有勇有謀,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許輕靈翻個白眼,暗道這人罵人不帶髒字,不就想說她油嘴滑舌,膽大妄為麼?
“義安王要是沒其他事我就走了,宴會差不多要開始了。”許輕靈撇撇嘴,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
她覺得再深談自己可能說不過他。
“以後不要再帶她來了。”看著許輕靈轉身,蕭崖突然冒出那麼一句。
許輕靈眼色一沉,猛地回頭眼前便多了一玉葉子。
蕭崖將那玉葉子放到她手上:“將這個交給她,告訴她下次不要再弄丟了。”
許輕靈看著信物這才知道蕭崖為何如此肯定昨天的事,但氣惱也瞬間轟上腦子:“既然知道她在想你為什麼不去看她?!”
也許是因為自小受了老爹的愛戴。
許輕靈對蕭崖這種親生父親的做法實在看不過去,也真心的為龍憐兒抱不平。
“少來我這裝腔作勢,真要是關心她就親自告訴她啊?!還個東西還要別人代勞,你這父親做的真好!”
她想在龍憐兒看來,他就算派再多的人保護也不及他的一聲安撫吧。
蕭崖的身子僵了一下,腳下卻沒有任何的停頓,依舊前行,還是同樣的話。
“不要再讓她過來了。”
“該死!”許輕靈攥緊了玉葉子咬牙,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許輕靈是在湖邊找到龍憐兒的,那也是兩人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要是想跳湖的話就免了吧,如今這個季節保證你還沒淹死就凍死了。”許輕靈大咧咧的過來,拍拍石頭上的土跟著坐下來。
龍憐兒眼神落在你湖麵上,表情比她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更淡然:“真若一心尋死還管是哪種死法嗎?”
“你不是說真的吧?”許輕靈抿了眼看她,最後歎口氣將手中的玉佩扔在她懷裏:“別告訴你不去宴會是因為丟了親爹的東西感覺沒臉見他。”
龍憐兒將玉佩捧在手中,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卻讓許輕靈看出她對其的寶貴。
“不,我隻是突然想通了。”龍憐兒看了她一眼,勾唇:“見了還是要分開的,見與不見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