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站著看吧。”夙千寒勾唇諷刺一笑,說出的話確是越來越胡鬧:“如今六方受敵,看來我鳳鸞氣數已盡,還抵抗什麼?幹脆投降算了。”
這話一出,瞬間炸響。
葉明軒變了臉色,行了大禮:“寒王爺不可玩笑啊,雖說六方受敵,但卻隻有蠻兆這一個幕後,我鳳鸞地大物博,王爺斷不可輕易說這種喪氣的話啊。”
夙洲眼色亦是沉了下去。
他的兒子自己還是清楚的,雖說平時玩略但向來不會示弱,如今說這樣的話倒是奇怪。
“不可玩笑嗎?本王可沒有。”夙千寒視線淡淡掃過眾人,突然語氣一沉:“你也知道攻打之人隻是個蠻兆。”
“嗬,一個蠻兆而已,竟然讓你們慌亂成這個樣子,鳳鸞朝臣眾多,如今遇到外敵竟然敢領兵出站的不過兩三,也虧你們有臉站在這爭吵!”
此話一出,之前跟著混亂的眾大臣立刻低下頭,不敢出聲。
夙千寒走到眾人麵前,一圈圈繞著他們轉,視線如刀子一樣落在眾人身上。
後者皆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許忠義眼色沉了沉,亦是暗歎一聲。
他說的沒錯,自出了外亂自己一直竊聽各方的消息,竟然發現朝中大臣大都文不思武不就,少有能真正拿出主意來的。
夙千寒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次隻有兩個字,擲地有聲:“懦夫!”
此話一出,武將夜勤先虎了臉出聲:“寒王爺這是什麼話,臣雖不才但有保家衛國之心,若陛下首肯,臣自當第一個領兵出征,殺賊人一個片甲不留!”
這話鏗鏘有力,虎將之心斷然是這等風範才是。
夙千寒身上的氣勢一瀉而出,壓抑著夜勤的神經。
夜勤也不服輸,頂著壓力瞪著虎眼回看著他,完全沒有因為夙千寒是王爺就服軟。
外泄的氣勢落在其餘大臣身上,有兩個文臣經過兩天兩夜不滿不休,之前又被驚嚇如今這氣勢一來是徹底受不住了,直接摔倒在地暈死過去。
身邊的幾個大臣想要去攙扶,卻被夙千寒冷眼製止。
許久,直到夜勤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夙千寒才收回身上的氣勢,勾唇淩厲:“你既然敢誇口,那可敢接兵?!”
夜勤握緊拳,手心全是汗仰頭:“自然!”
“好。”夙千寒勾唇淡淡出聲,命令確是不容置疑:“夜勤將軍,領兵五萬限兩月內拿下甘宿城,你可敢下軍令狀?!”
此話一出,夜勤身子猛地一僵。
甘宿城是界臨林江最近的地方,且它是第二個被攻陷的城池,如今入冬河川結冰恐怕兩月有些困難。
若是強取,最起碼得十萬兵將才行啊。
不隻是夜勤,其他大臣亦是覺得夙千寒有心刁難報複。
與夜勤關係不錯的幾個健將此時也跪不住了,紛紛上前說情寬限幾日。
甚至有兩三個要與之同戰。
夙千寒連眼角都沒給他們一個,視線淡淡落在夜勤身上,一字一頓:“你可敢?!”
夜勤眯了眯眼,在夙千寒眼中看到的不是為難而是信任,血液中的炙熱分子瞬間爆發:“敢!”
許忠義點點頭,自己雖與夜勤不相熟但卻知道這人卻是領兵大才,寒王的要求並不過分,或許連夜勤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能力遠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