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咱這命這麼賤誰能看見才怪了。”
再一個人加上一句,帶著些諷刺:“我可聽說今天那姑娘是為了寒王妃才跟那新來的兵小子起爭鬥的。”
“寒王妃下了狠手還不是想讓人說她大公無私,哼,真是做作!”
‘砰!’門外什麼東西被猛地踹響。
安慶虎著臉掀了帳簾走進來:“都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娘們唧唧的在這嚼什麼舌根?!”
火爐旁說的正歡的一人站起來,指著安慶鼻子:“你他媽說誰娘們唧唧?找茬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老子削你信不信?!”
安慶憋了一天的火正好沒處撒,這會子猛地炸響:“削我?本少爺倒要看看你敢怎麼削?!”
那兵也是個?頭,一聽這話叫囂著就要上前,被其他兵拉住。
“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鬧大了就不好了。”
這要是早之前肯定會打起來,但白天剛出了那事,這會子眾人也軟了脾氣都勸著。
“鬧什麼?不想睡覺就給我站崗去!”
帳簾再打開,巡視兵長鑽進來。
“沒事沒事,我們開玩笑的。”勸架的老兵趕緊接上一句。
安慶冷哼一聲,倔脾氣上來也不管什麼兵長不兵長撂了臉色轉身就走。
那兵長道了句‘老實點’亦是離去。
老兵拉著急躁的小兵坐下:“你跟他犯什麼橫,他就是今天挑事那小子,據說是安府的小王爺。”
小兵一愣,然後哼哼兩聲碎了口唾沫:“原來就是他啊,富貴公子一路貨色,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安慶逛在軍營周圍,憤怒的踹著腳下的石頭,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那女人挨打自己氣也出了,許輕靈抹了麵子又被眾人排擠自己目的也達成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對啊,他應該高興才對,那女人這麼可恨,之前在京中的時候屢次壞他的事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教訓自己。
自己如今已經全報複回來了幹嘛還要不高興?!
安慶這樣想著裂開嘴笑:“嗬,我可是報仇了,我不高興什麼,不高興的應該是她才對!”
‘以後有什麼衝著我來’
眼前猛地蹦出一張臉,一張明明是一臉冷酷卻滿眼心疼堅毅的臉。
‘砰!’
安慶重重一拳砸在身邊的石頭上,冰冷的石頭刻進肉裏,血很快順著指縫流出來。
安慶根本不覺得疼,眼中的惱火越來越盛與口中言語完全不搭。
“混蛋!”
再一拳砸過去,安慶靠在石頭上垂頭坐在地上。
他不想承認他剛剛聽見那些人的談論是真的生氣了。
別人不知道他明白的,一開始他就知道。
許輕靈並不是在做戲,她是真打也是真的心疼,恨鐵不成鋼的那種。
無關眾人的眼光,軍規的處置,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做事風格。
許輕靈的風格和性子,他早在京中跟她交手後就領教過了。
安慶抬起頭眯了眼,雖是自言自語但更像是走入死胡同:“許輕靈,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呢”
溯雪困難的直起身子,暗道自己如今也是懶散少訓練,身手也是大不如前就連恢複能力也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