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隨口一說的晚宴變得熱鬧起來,因為‘寒炙軍’中的士兵們也參與了進來。
自然,是由自來熟的安慶引薦的。
“哈平時哪有這麼好的待遇,打完仗喝一口真是爽爆了。”安慶大咧咧的仰頭將碗中的酒灌下去,完全沒有什麼小世子的樣子。
一老兵坐在他身邊,也跟著灌了一口:“你這叫什麼,老子可在軍營呆了十幾年了,這麼長的時間喝酒也不過這麼幾次而已。”
“那您是老前輩了。”安慶拱手:“以後還請老前輩多多指教。”
“哈哈哈,好說好說。”老兵仰仰手裏的酒,抬頭看看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王妃怎麼還沒過來?”
安慶正要抿了一口,聽這話四下看看果真沒看見許輕靈的身影,挪過去召才那邊:“喂,許輕靈呢?怎麼沒看見她?”
召西蹙眉,實在不喜歡他這種叫法:“你應該叫王妃。”
安慶哼一聲,再灌口酒:“我就喜歡這樣叫你能怎麼著?什麼王妃,我跟你說,我跟許輕靈結實的時候你家王爺還不認識她呢。”
旁邊召才噗嗤笑了:“你這說的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挖我們爺的牆角呢。”
“挖牆腳?”安慶愣了愣,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你們說什麼呢?”
許輕靈從主帳方向,夙千寒一手攬著她的腰兩人過來。
說是攬著,其實是某人渾身不舒服,又覺得被抱出來太丟人,所以隻能這樣似有似無的被扶著。
“小王妃,爺。”召才一見兩人過來,很看事的讓開讓自家看起來腿腳不是很利索的小王妃坐下。
“換班的人呢?”許輕靈看看躺成一片裏三層外三層的人蹙眉。
召西晃晃碗裏的最後一點酒:“放心吧小王妃,該是今天值班的人還在站崗,不會耽誤事的。”
許輕靈點點頭,隨便瞥了一眼也不再管,不怕他們醉。
畢竟酒的數量不夠這些人醉的。
夙千寒先坐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腿,然後對著她伸手:“地上涼。”
許輕靈抽抽嘴角,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旁邊。
地上再涼死她也不要與這王八蛋再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了!
夙千寒蹙眉,有些不滿。
問題是還有某個不看事的一屁股擠在兩人中間。
“快點,給。”安慶獻寶樣拿出一酒葫蘆:“輕靈,這可是我特地給你留的。”
夙千寒手下一頓,冷眼看向安慶。
輕靈?
許輕靈挑眉將酒葫蘆接過去:“輕靈?你這稱呼還真是親切啊?”
她怪異的瞥了酒葫蘆一眼,咂咂嘴:“不會是這裏麵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安慶身上大概是裝了避雷針,並不怕寒王爺的眼神,照舊嬉皮笑臉的:“得了得了,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還不成嗎?”
許輕靈揚眉,看他這樣心情倒是好了些,暫時忘了腰疼:“之前?之前什麼事啊?”
“你這人。”安慶咂咂嘴:“老這麼記仇可太沒意思了。”
許輕靈勾唇,將酒葫蘆蓋打開,然後挑眉示意他。
安慶了然同樣舉起手中的酒碗,碰過去,兩者相撞發出悶響,兩人相視一笑,仰頭將酒灌進去。
旁邊,夙千寒看著這動作熟稔十分有默契的兩人,咬牙,眼底的漩渦幾乎要將人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