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靈影站在一邊,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剛剛的話你都記住了吧?”許輕靈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向著洞口走去:“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她站在洞口,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火光,手緊緊握著:“靈影,這是我第一次命令你。”
許輕靈抽出暗器中的玄鐵絲,眯眼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保護他,用一切的手段!”
靈影眼睛濕潤,堅定的語氣:“是。”
許輕靈勾唇,閉眼,嘲諷的笑:“果然,我還是恐高啊”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輕輕?輕輕你在哪?不要走,不要!
夙千寒不斷的叫著,卻發覺自己根本叫不出聲。
眼前是一片遮掩的霧。
許輕靈站在懸崖上背對著他,任由他如何喊叫也不回頭。
她一步步向著懸崖邊走,再有一步就要掉下去。
輕輕!輕輕!不要去!輕輕,回來,回來啊!
夙千寒奮力的向前跑,卻怎麼也追不上她,腳下突然一重,再低頭腳腕不知怎麼多了鐵鏈。
輕輕?!我在這裏,不要往前走,輕輕!
許輕靈也好像聽見他的聲音停住了腳步,她慢慢的轉過頭來。
夙千寒掙紮著要上前,但腳腕上的鎖鏈越來越多,甚至蔓延到他的腿上,他根本無法掙開。
他努力睜大眼,看到的隻是她模糊的臉龐。
輕輕,輕輕。
許輕靈似乎笑了一下,然後身子突然向後仰,整個人從懸崖上摔下去。
不!!!
“輕輕輕輕”
“大夫,我們爺究竟怎麼樣了?!”召才咬牙,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夙千寒紅了眼。
三天了,已經三天了,爺一直這樣,完全沒有蘇醒的征兆。
小王妃現在生死未卜,爺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好?!
韓毅摸摸胡子,歎了口氣,搖頭:“王爺他是內傷加外傷,傷之至極,若不是回來的及時恐怕早在懸崖下便筋脈盡斷而死了。”
“如今雖還殘留一口氣,但也是巨大的毅力吊著,外傷老夫還能盡力,可這內傷”
召西攥緊拳:“那爺會怎麼樣?”
韓毅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也是不忍心:“如今藥物也喂不進去,若他再不能醒來,恐怕”
如今剛進春晚間還是很冷的,更何況王爺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在懸崖下待了一晚,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召才一把抓住韓毅衣領將人拽過來:“王爺內力深厚,這點小傷算什麼,明明是你這庸醫無能!”
“召才?!”召西還算冷靜,上前一把分開兩人:“要吵出去吵!”
韓毅被甩在地上,哎呦交換了兩聲,踉蹌著起身:“兩位大人,老夫知道你們著急,但現在著急也沒用啊,問題是王爺自己不願醒來。”
“不願醒來?”召西擰眉。
“是啊,老夫剛已經看過了,正如周這位大人所說,王爺傷的雖重但他內力深厚,即使如今內力大損也不會如此。”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昏睡之前受了很重的心理創傷,導致他本身就不願醒來,再加上如此嚴重的傷才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