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九月份,寒王府上下進入戒備狀態,穩婆婢女早早預備下來,甚至就連不能出宮的沈玲瓏都請了聖旨一天往這裏跑八趟。
相比起來,許輕靈的態度倒是更自由散漫點,比起頭幾個月,這個月除了腿腳腫脹的更厲害些倒也沒別的了。
她早做了心理準備,知道就算是科學不發達的古代也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孩子是一定要生的,既然如此,那她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做什麼?
夙千寒這些日子也不上朝了,天天守在床邊,生怕她出個意外。
一日兩日,慢慢的許輕靈的耐心到頭了。
“夙千寒,我整天待在屋子裏麵多悶啊,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唄?我又不往遠處跑,就在花園子裏轉轉。”
夙千寒正伸手感受著胎動,語氣決然:“不行,近幾天你給我好好待在房間,哪都不許去。”
他聽沈妃說了,女人生孩子是頭等大事,鬧不好會一屍兩命的。
當年安然生她的時候不就是身子虛弱麼?
許輕靈坐起來兩條浮腫的腿耷拉在床沿邊晃蕩:“老待在床上不運動,對孩子也不好的。”
“你又沒生過,你怎麼知道?”夙千寒用話堵她。
許輕靈翻個白眼一手掐腰:“你也沒生過,怎麼知道我說的就是錯的。”
雖然她沒有實戰經驗,但她在現代的時候也是看過不少過於這些知識的書的。
“不管對錯,總之你不能出去。”夙千寒也不跟她爭辯,強勢的絕對性主權:“你給我老實待著。”
許輕靈咬牙:“你這是限製我人身自由,我不服。”
“你再說一遍。”夙千寒冷眼。
自從知道她與夏侯淩風私下見麵的事後,夙千寒身上就有意無意的散發一種野獸的暴野氣息,讓人害怕。
偏偏許輕靈如今懷著身孕,膽子格外的小,尤其更怵他了。
“不去就不去唄,這麼凶幹嘛啊?”許輕靈撇撇嘴有些委屈。
許輕靈突然麵色一變,雙手抱上肚子:“哎呦,我肚子疼”
與此同時,身子也順其自然側躺在床上。
夙千寒跟她在一塊這麼長時間了,能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的?
許輕靈偷著眼,眼角的餘光撇著他,還不住‘哎呦哎呦’的叫喚,一邊觀察他的神色,一邊暗罵這男人無情無義。
夙千寒挑眉看著她撒嬌耍賴,不置一詞。
許輕靈撇撇嘴,無奈停止裝蒜,但在下一秒臉色瞬間蒼白,額頭上的冷汗唰的冒出來。
“夙千寒,我好像,好像唔”許輕靈囈語一聲,猛地僵直身子。
夙千寒眼色一沉,血腥氣味在房間中快速四散開來。
“來人啊,叫大夫,叫大夫!”夙千寒快速的衝出去,手都在抖,聲音也是顫的:“穩婆,穩婆呢?!”
“千寒?千寒,啊”許輕靈挺著身子,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疼,鼻子酸酸的特想哭。
大話誰都會說,但到了這時候,緊趕著生孩子這事就到了眼前了,突然她就有些慫了。
各種不好的猜測湧上心頭。
“輕輕,輕輕我在這,沒事的,不怕不怕啊,我在這。”夙千寒竄回來,兩手緊緊握著許輕靈的手,眼底除了心疼還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