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歎了口氣,看了眼時間。
他實在不明白那丫頭為何會特殊到讓冷嚴如此在意。
雖然某人自己說是為了男人的尊嚴,但他是知道冷嚴的。
自己還從未見過他為了什麼寵物把自己關在禁閉室閉關四五月的場景。
“吃飯吧。”白柳計算著時間看他出來。
這人從很久之前開始對武學就有很深的造詣,恐怕很多老前輩都無法能打敗他,如今他閉關了這麼久想必又有所提高了。
果然,冷嚴出來的時候身上散發的若有若無的氣勢便讓人感到一震壓抑。
“你自己吃吧。”冷嚴轉身向門外去。
白柳猛地站起來:“冷嚴,你真的要去?!”
就算他如今內力大增也不可能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冷嚴腳步頓了一下,並沒有說話,直接出了房門。
白柳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歎了口氣搖頭。
這男人他是勸不住的,而夙千寒他有打不過,也隻能在這裏等消息了。
“娘親,明天給我講大灰狼的故事好不好?”夙許諾躺在床上眨巴著眼,懷裏抱著功夫熊貓的抱枕。
許輕靈摸摸她的頭發,寵溺:“好,娘親明天再給你講,許諾現在乖乖睡吧。”
夙許諾晶亮著眼睛,伸出兩隻手:“娘親抱。”
許輕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抱抱她。
夙許諾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許輕靈並沒有離去,而是守著她直到她呼吸平穩。
聽千寒說這丫頭實在燕莊找到的,燕莊的莊主她知道,倒不像會綁架孩子的人。
這丫頭回來也不肯說,他們怕她想起不好的事情造成心理陰影也沒有問,如今看來小丫頭恢複很快,心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窗外陰冷的風竄進屋子,帶著掠奪的味道。
“就是你把我女兒拐走的吧。”許輕靈一下下撫摸她的頭發,這個動作能讓許諾睡得更深更沉。
冷嚴出現在房中,視線落在夙許諾的臉上,幾個月來壓抑的感覺突然迸發:“她是我的。”
許輕靈挑眉看著他,並未將他當做孩子,勾唇笑道:“這可是我的女兒,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她已經聽千寒說過了,那男人說著話的時候還有些醋意‘有一個想搶他閨女的霸道小子’。
冷嚴眯了眯眼,上下打量許輕靈。
在莊子裏的時候,她經常會提起娘親,也就是眼前的人。
現在這樣麵對麵對視,這女人確實有一種無法訴說的魅力和氣質。
“她是我的。”還是這四個字,冷嚴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許輕靈看人向來很準,很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霸占欲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你打算將她硬搶回去嗎?”
冷嚴抿唇沒有說話,但手下攻擊的動作表明了一切。
許輕靈勾唇,並不將他威脅的動作放在眼中,即使他內力深厚但在她的眼中依舊稚嫩:“她從你那回來之後的幾天一直在做噩夢。”
冷嚴身子一僵,眯了眼。
許輕靈見他變了表情,突然冷了語氣,這是一種身為母親的保護欲:“我還沒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冷嚴瞳孔猛地一縮,手指顫了顫。
許輕靈冷冷勾唇,直視著,雖然沒有內力但依舊讓人膽寒:“小子,這丫頭是我的女兒,她是個隻有六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