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侯淩風離去,白澤恨恨咬牙,瞥了眼那件大紅衣歎口氣任命的撿起被扔至一旁的白衣。
白衣下是半塊石頭。
白澤微微斂眉,將石頭握在手中。
這東西是輕靈派人給他的,雖然他已經丟失了小時候的記憶但後來回去武夷的時候也查探了自己小時候所以的身世。
據說在母妃的遺物中是有這樣的一塊石頭的,當年就在逃跑的自己手中,可師傅卻說在撿到自己的時候並未見過這東西。
這次過來蠻兆也是為了尋找剩下的半塊石頭,但照如今這情況看來他算時間內是沒法繼續下麵的行程了。
半盞茶後,白澤還是一身白衣出現在夏侯淩風的麵前,隻是如今的他比起之前倒多了幾分人氣。
夏侯淩風正站在院子背對著門等她。
她一個人靜立在那裏,側麵被柔和的月光籠罩成平日不同的神色。
猛然讓白澤覺得眼前這個唯我獨尊的女人心中也是藏著一個溫柔飄揚的可人的。
夏侯淩風聽到身後的開門聲,轉頭過來,然後以一種招狗的姿勢招呼他:“過來。”
“”
他剛剛是腦子進水了才覺得她溫柔可人的。
夏侯淩風微微蹙眉,看著他站在門前肆意的變幻著神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是讓你過來嗎?”
白澤踉蹌一下從台階上跌下來,腳步還沒站穩下一秒就被硬拖著往前走。
“我自己能走,放開。”
“你動作太慢了。”
夏侯淩風完全不顧人,大步肆意的拉著白澤直接到後花園湖邊。
白澤之前聽她說要看燈以為她是要到鬧市上去,待看到花園湖上那滿湖的河燈眼前一亮,怔了怔:“就在這嗎?”
經過下午那件事,如今他對這湖有不好的印象。
“恩,我不喜歡外麵,太吵。”夏侯淩風率先放開他然後自顧自坐在湖邊,拍拍身邊的土地:“坐。”
白澤沒有立即坐過去,夏侯淩風也不管他,視線靜靜落在湖麵上。
白澤看著她的側麵微微愣神。
飄遠悠意,靜謐安然,大氣沉雅,與輕靈所說一般無二。
猛地,白澤突然想到,她平時的樣子會不會是一種自我偽裝,越我行我素唯我獨尊說明她的內心越空虛冷洞。
詐然,寂寞這個詞湧上腦海。
白澤不自覺的坐過去,稍稍撇眼便看見她另一手邊的兩壇子酒。
“放心,今天沒你的份。”夏侯淩風語氣淡然,視線一直盯著湖麵。
滿湖的河燈映襯著她更加柔和了些。
白澤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酒。
夏侯淩風一手拿著酒壇大拇指輕輕一挑便將酒壇蓋子打開,執起酒壇抿了一口酒。
白澤沉眸,竟有些受不了這種沉靜的氣氛,但也清楚自己不說話她是不會先開口的:“你很怕吵。”
“不怕。”許久夏侯淩風扔出兩個字。
白澤擰眉,就在他以為話題終結的時候,夏侯淩風又扔出一個字:“煩。”
“”
白澤恍然勾唇,滿眼笑意:“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她似乎不是故意遠離人群而是壓根就不喜歡跟別人同流合汙。
正像她所說的,有趣的人她才會留在身邊,所謂有趣必是誌趣相投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