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旭瞪著衛小言沒說話。
於宛有點為難的說：“小言，你……你放過柯旭吧，你們就算這麼強行在一起了，也都不幸福，何必呢？而且，我現在已經和公司解約了，如果你覺得這些不夠，我可以退出娛樂圈，你放過柯旭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衛小言紅著眼看著柯旭，顫聲說：“其實，你是想要把我們在一起過的事實，都一並抹去，是嗎？”
柯旭怔了下，他並沒有想到這一層，而且……
他正要說話，於宛再次勸衛小言：“小言，你別這樣想，我們確實是為了你好，現在這……”
“你閉嘴！”衛小言甩開於宛，狠狠瞪著她，眼眶紅的滴血，語氣卻格外淩冽：“我和柯旭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於宛被她這個眼神嚇到了。
柯旭眉心一跳，所有的耐心在衛小言這不可理喻的吼聲中消耗殆盡，他把於宛護在身後，不耐煩的看著衛小言：“這是你現在唯一的選擇！”
於宛是來幫她的，不是給她當出氣筒的！
衛小言愣愣的看著他，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到最後隻剩一臉蒼白的黯然。
柯旭不愛她，一直都不愛她，以後也不會愛她。
她確實沒有再堅持下去的必要了。
本來，她給柯旭發那條消息就是要跟他談分手的，柯旭沒回去。
不過現在說，也不算太遲，可她付出了那麼多，總要留下點兒什麼。
所以，柯旭，對不起，就讓我最後再卑鄙一次吧。
柯旭皺了皺眉，這個樣子的衛小言有點不太對勁。
還沒等他看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衛小言突然扯起嘴角笑了，眯起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悲涼，她說：“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柯旭眉頭擰的更緊了。
衛小言看著他，笑著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確實在一起過。”
柯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不過你放心，”衛小言依舊笑著看著他：“那份協議到今天就作廢了，柯旭，我們分手了，你自由了……”
她張了張嘴，想再說一句，祝你們幸福，卻因為太過難過，再發不出聲音。
她轉身，忍著心裏的酸澀大步往外走去。
柯旭死死盯著衛小言的背影，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因為太熟悉她了，這個背影給他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好半晌，柯旭突然意識到什麼，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區，根本就沒有衛小言的身影。
別說衛小言了，就連工作人員都沒有。
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一把抓住一個往外衝的員工，大聲問：“衛小言呢？”
這名女員工，一臉震驚，神色都還在恍惚中，看著柯旭磕磕巴巴的說：“衛……衛總在樓下，她說她要親自謝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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