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樨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容羽居然還在,不由得有些吃驚的看著。
容羽手裏握著一卷書,聽到鳳樨的動靜,側過頭看著她。
日光透過窗子落在帳子上,透過帳子裏的薄紗,倒映在二人的身上。
彼此凝視的眼睛裏,映著日光,這一瞬間,鳳樨忽然覺的自己的心跳好像一下子加快了。
如凝脂般的肌膚壓在大紅的錦被上,容羽的眼神變得深邃幽深,手中的書被他擱在一旁,額頭抵在鳳樨的額頭上,低頭吻了下去。
長發相纏,呼吸相聞,鳳樨望著容羽的那一雙眼睛,變什麼拒絕的話都講不出來了。
溫柔鄉裏半迷醉,哪管今夕是何夕。
許是知道這樣的日子以後興許不會多了,二人反而糾纏的更狠。
………
葉傾寒前來拜訪的時候,聽聞這對夫妻居然還為起床,黑著臉坐在花廳裏。
他是有多想不開,才來這裏的。
又有多隻以為是,以為是下午,他們都會很有空閑。
憋著一股子氣,在看到容羽的時候,又瞧著他眼角滿含春色,更加抑鬱了。
容羽心情正好,看著葉傾寒也沒擺出棺材臉來,問道:“界主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
真是難得,他們兩個可是有萬把年,沒私下見過麵了吧?
葉傾寒看著容羽,輕咳一聲,“鳳樨呢?”
“還在睡,有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容羽瞧著葉傾寒說道。
葉傾寒再三運氣,這才說道:“今日我來,一是謝謝你們夫妻救命之恩,二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
“救命之恩就不用謝了,按照鳳樨的話來講,你便是倒在路邊他都不會多看一眼,全都是為了程淩軒,要謝你就謝他吧。”容羽看著葉傾寒仿若不經意的說道。
葉傾寒:……
你這麼當著我的麵,就直接這樣說,真的好麼?
真以為我不敢翻臉啊?
他好像還真的不好意思。
沉默一下,就聽著容羽問道:“第二件事情是什麼?說起來,要是危險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話到嘴邊又被堵了回去,這天沒法聊了!
“我經常一事,修為受損,想要養回來,怎麼也得幾十年。這件事情與我倒是沒有多大的幹係,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可能會令我的傷勢好得快一些。但是對你就不同了,我知道你現在強行壓製著修為,不想利用神器增強力量,快速飛升吧?”
容羽知道瞞不過葉傾寒,這廝雖然修為受損,但是經驗可不會少,“你到底什麼意思,直接說吧。”
“你拉著一張臉給誰看呢,我又不是來搶你的老婆的!”葉傾寒憤憤的說道。
你這一張怨夫的表情給誰看呢?容羽無語的想到。
“……”容羽看著葉傾寒,大齡未婚青壯年,真是經不起撩撥啊。
兩人詭異的對視半響,然後默契十足地移開眼睛。
最後,還是葉傾寒舉手投降,無奈的說道:“是這麼回事兒,你知道千尺湖吧?”
仙靈界的人有不知道嗎?
容羽看白癡的眼神掃他一眼,那意思是廢話少說!
哽了一下,葉傾寒又道:“我聽程淩軒說,我身體內的那東西被鳳樨的蒼穹之刃吞噬了。”
“所以?”是要要回去?容羽挑眉。
葉傾寒沒看容羽,就沒發現他麵上的神情,不然非要氣個半死。
“那東西是在四海城主府,奇文之女為了想要從我口中得知天珠的下落,強行給我吞下去的。我其實也不知道那種東西到底是什麼,隻是知道有一股很邪門的力量,它會吞噬。”
容羽的神色凝重起來,看著葉傾寒。
葉傾寒對上容羽帶著殺氣的目光,反瞪回去,“若不是念著鳳樨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才不會來這一趟。實話跟你說吧,那東西不是好東西,尋常之物壓服不住,你看我就知道下場了。我的修為與你來說,巔峰時期大家不相上下。就連我都壓服不住,收拾不了,所以那東西據算是被困在蒼穹之刃裏,其實對於鳳樨也未必是好事兒。”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容羽不曾親身體會過那東西,所以並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此時聽著葉傾寒說,心裏也有幾分後怕。
“我想,那東西既然是水中來的,歸根究底還是要換回水中去。那千尺湖湖底連同四海,水質跟四海差不多,咱們合力將那東西從蒼穹之刃裏逼出來,扔回海裏去吧。”
蒼穹之刃雖然是神器,但是畢竟是鳳樨在使用。萬一要是一不小心的時候出個叉子,那東西很有可能會進入鳳樨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