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寒看著大家,就道:“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今晚什麼情況再說。貿然下水,危險變數太大,大家謹慎一些好。”
眾人齊齊點頭。
容羽一直帶著鳳樨坐在人群之後,褒光跟龍炎都進了空間。
鳳樨就低聲說道:“你誰今晚他們還會上岸嗎?”
容羽搖搖頭,“不好說。”說完之後看著鳳樨,“你現在能感受到蒼穹之刃嗎?”
鳳樨搖頭,“不能,不過我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至少說明那墨團沒有讓蒼穹光之刃受傷。”
很有可能,他們還沒有打起來。
要是鳳樨感覺到異常,他們在岸上也不會這麼輕鬆了。
不過,這樣詭異的情況同樣令人不安。
不打起來,如果要是握手言和,對於他們則是一個最大的壞消息了。
夜色漸漸地濃鬱起來,月亮緩緩地升至半空,大家圍坐在一起,心情都有些壓抑。
容族長就坐在容羽身邊,此時看著天上即將升至半空的月亮說道:“你們說的時間也快到了吧?”
容羽點頭,“馬上就到了。”
此言一出,沙灘上一片沉靜,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不遠處的湖麵上。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等到月至中天的時候,湖麵上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大家對視一眼,繼續等。
又過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葉傾寒就起身說道:“看來,今晚他們不會上岸了。我們要進行下一個計劃,現在大家準備一下,下水吧。”
眾人沒有異議,留下一人在岸上等其他人到來,其他的人全都準備下水。
鳳樨是神遊過水底的人,自然是義不容辭當前開路。
容羽陪伴他左右,葉傾寒也過來說道:“我們一起。”
鳳樨點點頭。
其他人看著界主跟明王這麼和諧的相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這二人雖然不合,但是遇到大事的的時候,素來是立場一致,所以縱然看著有些詭異,倒也沒人覺得奇怪。
鳳樨捏了一個避水訣,首先入了水。
容羽跟葉傾寒緊隨其後,其他人也緊跟著下了水。
今日的湖水,似乎格外的寒涼,鳳樨一入水就打了個寒戰,連忙運轉源力遍護周身,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鳳樨仔細回想自己走過的路,再加上龍炎在暗中指點,入水之後,走的十分的順利。在遇到龍炎之前說的那個八卦陣的時候,鳳樨本就是陣法師,更是毫不遲鈍的帶著大家穿過陣法前行。
一路上,龍炎得意洋洋的跟鳳樨解釋這些水族貝類的不同,鳳樨聽的腦子都要漲了,索性不搭理他,自己按照記憶的路線帶路。
在遇到一個叉路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鳳樨一時有些記不太清楚,往哪裏拐了。
龍炎趁機出來得瑟一番,指了一個反向。
按照這個方向,果然順利的找到了那座石門。
眾人看到這座石門的時候,縱然之前從鳳樨口中聽說過,但是親眼看到的震撼還是不一樣的。
畢竟這些人,大部分都沒有在四海見過海底城的。
從水麵到達水底足有幾千丈之深,這座石門少說也有百丈高,人站在麵前簡直是如同螞蟻憾樹一般。
如此視覺衝擊,可見是有多的巨大。
此時石門已經打開,但是果然如同龍炎所講,石門前麵有水盾阻礙,看不清楚門內的情形。
有幾人上前試探一番,果然皆都無功而返。
龍炎從空間裏出來,收斂身上的威壓,並未化作龍身,而是做一條大白蛇狀,圍著那水盾轉了一圈,就對著鳳樨說道:“你覺得如何?”
鳳樨挑挑眉,果然厲害!
側頭看向容羽跟葉傾寒,就道:“能打得開嗎?”
之前在蒼穹之刃的殼子裏,鳳樨能看到的隻是有限的視角,因此在看到這座石門的全貌,依舊被震撼一番。
圍繞著石門的水盾之巨大,已經超出他們的相像,想要擊破這水盾,確實困難。
可以說,這裏修為最低的就是鳳樨了,也有人瞧不慣鳳樨裝模作樣,就直接說道:“隻是看有什麼用,還是要動手一試才知分曉。”
此言一出,倒是附和著眾。
鳳樨心裏哂然一笑,也不跟他們爭辯,就退到一旁,雙手環胸作壁上觀。
葉傾寒看著鳳樨退讓,心裏知道她是不想著這個時候起爭端,心裏暗暗點頭,就對著容羽使個眼色,自己則去那邊,組織人開始第一次破盾。
容羽瞧著鳳樨,看著她神色淡淡的,就道:“不相幹的人無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