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看著鳳樨又順著他的尾巴往下爬,就對她說道:“喂,你就不能走台階啊?”被人看到了,多丟龍的臉啊。
鳳樨冷哼一聲,“你先活下來,再去想丟臉不丟臉的事情。我現在在辦正事兒,你別打岔,好好地想想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龍炎看著鳳樨龜速的模樣,抽抽嘴角,忽然說道:“我要是這回真的折在這裏,你可要替我照看好褒光,別讓人欺負她。”
“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能欺負她?”你也想得實在是太多了,就褒光的性子,嘖嘖。
“那是你不知道,在神界褒光可不是在仙靈界這麼招搖,那裏她也得夾著尾巴做鳥。”
鳳樨:……
“她不是鳳凰一族嗎?”鳳樨喘口氣,順著龍鱗抓著長鞭又往下退一點,用力的在龍尾與祭台相連的地方,尋找蹤跡。
“鳳凰一族怎麼了?一隻鳳凰很稀奇,但是千百隻鳳凰誰還當成寶啊。”龍炎撇撇嘴。
鳳樨僵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看著龍炎說道:“難得見你這麼清楚,這倒也是。你放心吧,我跟褒光是一體的,我要是沒拖她後腿的時候,自然是要護著她的。”
“修為不夠,腦子來湊,你這人心思狡詐,鬼心眼極多,我倒是不擔心的。”
喂,還能不能好好地交談了?
鳳樨翻個白眼,鬆鬆手,喘口氣,長鞭勾住另一塊龍鱗,整個人倒掉下去,順著石縫繼續尋找。
沒得到鳳樨的回答,龍炎萬分的憂桑,想要甩甩尾巴,忽然發現尾巴不能動了,立刻就跟鳳樨說道:“我的尾巴不能動了。”之前還能動的。
鳳樨立刻問道:“你別急,我幫你看看。”過了一會兒,鳳樨大聲喊道:“你沒覺得到痛嗎?你流血了。”
龍炎:……
他沒感覺到!
鳳樨這回真的著急了,龍炎都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他的龍尾的確是出血了!
鳳樨眼光一閃,立刻跟著血液流淌的方向追了下去。難怪龍炎感覺不到疼痛,那流出來的血,隻有一指粗,就跟人身上頭發絲似的傷口似的,能感覺到才怪了。
龍血在石縫中蜿蜒流淌,鳳樨追著這血液的方向行走,立刻跟褒光聯係,說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很快的褒光就趕到了,一人一鳥屏住呼吸慢慢往前走。
褒光與鳳樨神識傳音,“你看這血液行走的路線好奇怪。”
鳳樨聞言抬起頭往上看去,果然就看到祭台的側麵,龍血就像是描繪了一幅詭異的圖畫,鳳樨不認識這是什麼就問褒光。
褒光努力想了想,這才說道:“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烏魚妖族的圖騰,看來咱們猜的沒錯,他們的確是想用龍血開神路。”
鳳樨心裏咒罵一聲,現在她隻能跟著血液的腳步走,心裏要急死了,可是那血液流淌的越來越慢,圖騰的花紋越來越繁複。
鳳樨等不下去了,仔細觀察這整個圖騰的圖案,然後順著花紋的方向往下去找。
但是很快的鳳樨就無功而返,龍血不到的地方,沒有花紋,全都是平滑如鏡的石麵!
這樣的詭異,鳳樨=沒感覺到害怕,就怕龍炎失血過多。
看著鳳樨著急的樣子,褒光在一旁說道:“沒事,一個圖騰的血,龍炎完全不當回事兒,怕的是圖騰之後神壇需要的血液,那才是要命的。”
鳳樨這才明白了,心裏也沒那麼著急了,隨著圖騰走,就對著褒光說道:“如果找到那個神壇,怎麼毀了它?”
“砸了它就行啊。”褒光輕鬆地說道。
鳳樨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蠢,把仙靈界跟神界的東西都太高抬了,以至於需要什麼極為厲害的手段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鳳樨等的都有點不耐煩的時候,就聽到祭台下麵傳來打鬥的聲音。
下頭打起來了,必然是烏魚妖發現他們來了。
褒光對著鳳樨說道:“咱們不要去摻和了,隻要毀了這祭台,到時候烏魚妖跟那墨團必然會元氣大傷,這才是根本之策。”
鳳樨頷首,她也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之分,隻盼著高台下的人能撐得時間久一點,等到他們大功告成。
想到這裏,忽然說道:“大師兄還不知道這裏就是祭台呢。”
“沒事,他找不到自然會找回來的,你怕什麼?”褒光很相信容羽的智商。
鳳樨:……
終於等到圖騰描繪完畢,鳳樨被褒光抓住躲到一旁,就看到那原本平滑如鏡的石麵上,忽然開出一個三尺左右的洞口,緊跟著就有烏魚妖從裏麵走出來。
鳳樨跟褒光貼著石壁不敢出聲,躲在石壁的另一麵,幸虧這些烏魚妖並未轉過身來去另一邊看看,而是直接從洞口出來後,就直接往石台下麵走去,還有一部分往石台上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