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澤上神還沒到呢。”刑天看著應西說了一句。
應西臉色不變,淡淡的說道:“每次他都是最後一個來,估計不知道在哪裏又睡過頭了,等他作甚?”
大家圍著桌子坐下,鳳樨牽著容羽的手,就要回自己的桌子。
不好,這個時候就走,那也太掃花月的麵子來。
若是這樣,鳳樨覺得花月一定會把她殺個片甲不留的。
“你們兩個,在這邊坐。”花月叫住鳳樨跟容羽,指著他們這一桌的空位說道。
褒光聞言,重新化作了人形,變成了那個萌噠噠的少女,乖巧的坐在鳳雲展的身邊。
鳳樨此時還有些血氣翻湧,但是裝的好,此時對著花月笑了笑,“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上神。”
花月冷哼一聲,目光卻是落在容羽身上。
容羽卻好似沒見,親手為鳳樨拉開座椅,待她坐下後,自己在她身邊坐下。
月仙宮的侍女,穿著一樣的粉色紗裙,在人群中穿梭上菜。
花月的壽宴,一向在這些吃喝上大方,送上桌的膳食道道精美,色香味俱全。作為一個吃貨,鳳樨覺得沒白來。
開宴之前,花月上神首先感謝了大家前來參加壽宴,又說了些體麵的話,這才坐下,讓大家隨意。
誰知道,坐下後,就看到容羽提著筷子,給鳳樨夾菜。
那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看得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噎回去!
還有一個食不下咽的,應西覺得這一幕傷眼睛。
在神仙島的時候,他真是眼拙了,一定都沒看出鳳樨有這樣四肢不勤的毛病啊。
褒光早就習慣了,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還給容羽普及桌上每一道菜的來曆。順便跟鳳樨談一下口味。
褒光也十分了解鳳樨的口味,隻要是鳳樨多看一眼的,褒光立刻就能說出她愛不愛吃的,一二三道理由來。
風雲真覺得這番沒法吃了!
摔!
吃到一半的時候,窮澤才姍姍來遲。
全場的人幾乎都站起來了,表示對這位上神的恭敬。
鳳樨遠遠的看著拿到越走越近的身影,長眉入鬢,口角微揚,眉梢上挑,帶著一股子肆意人間的愜意從容。
這男人說不上多俊逸,至少不如容羽氣質如竹,不如應西風情無限,偏偏卻令人不敢忽視。
這就是強者的氣息啊。
一襲灰衣,腳踩麻鞋,偏偏來遲,坐下後還對著大家擺擺手,一副浪蕩的樣子。
鳳樨:……
真是開了眼了。
剛坐下,窮澤的目光就落在鳳樨的身上,“蒼穹之刃在你身上?”
鳳樨點點頭,臉上絲毫沒有方才的笑意,肅穆凝重的像是在參加喪禮般盯著窮澤。
窮澤:……
這眼神真是令人發毛啊。
大家也看出鳳樨的不對勁來了,之前這女修待誰也沒這麼有怨氣的。
容羽也靜靜地看著窮澤,此時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窮澤上神,真是久仰大名。”
窮澤眨眨眼,最後看著鳳樨,“你是程家的後人?”
鳳樨點點頭。
然後拿出蒼穹之刃,托在掌心,給窮澤看。
窮澤麵色如故,揮揮手說道:“到了你手裏,就是你的,不用還我了。”
“您老真是想多了,我就給您看看,沒想著還。”
窮澤:……
這小丫頭片子有些意思。
鳳樨的話實在是不太客氣,就連花月都皺起眉頭來,但是看著窮澤沒有絲毫惱火的樣子,眉頭輕蹙,開口問道:“你們家的小輩?”
窮澤摸摸下巴,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還真是我們家的。”
眾人:……
鳳樨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窮澤居然這樣講。
看著鳳樨驚訝的模樣,窮澤得意的一笑,“沒想到等了幾萬年,終於還是把你等來了。”說著看向容羽,“這就是你的小夫君啊?”
什麼叫做她的小夫君?
容羽沒絕的有什麼,但是鳳樨不樂意了,“這話怎麼說呢,我們家容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窮澤嗤笑一聲,對上鳳樨那一雙冒火的眼,連忙說道:“得,你家的男子漢,是你家,成了吧?這脾氣,真是幾萬年傳承下來,怎麼也沒改一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聽過沒?”鳳樨回了一句。
窮澤不搭理她。
鳳樨也就不說話了,又開始低頭吃東西。
龍幽看著窮澤,問了一句,“真是你家的啊?”
窮澤斜眼看著他,“不信啊?咱們打一架?”
龍幽:……
應天此時看著鳳樨,又看向窮澤,“程家人?是我想的那個程家嗎?”
窮澤但笑不語,看著鳳樨,“小丫頭,等會兒跟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