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看。”
“哼,讓我來告訴你吧。”
方多病一邊說一邊悄咪咪往花花身上靠了靠。
“事情是這樣的。”
“先從死的這個人說起吧——”
“死的這個人叫楊文淮,是楊家六小姐。楊家雖是有錢的大家,但她卻生性膽小,懦弱怕事且體弱多病。”
“她的父親楊柏嗜酒成性,常常打罵她的母親,從而母親死後楊柏沒人打了,就隻能打她了。這也是她膽小怕事的原因。”
“又因為她是楊家最後一位小姐,且長相還算秀氣。但並沒什麼人關注她,侍從們甚至都高她一等。”
“我好像聽說過這位楊小姐。”
李蓮花道。
“前一段時間城裏還傳著她和楊柏的風流事。”
“說是楊柏一次醉酒,把她...了。事後怕她懷孕,還在她的房裏放了麝香,眾所周知這麝香乃是墮胎之物。”
“說起來這姑娘也是命運多舛。”
“取得名字也是女孩的大忌。”
李蓮花歎了口氣。
“所以她就被三個街頭的混混盯上了,被糾纏幾乎一年。”
方多病接話。
“這次是惡作劇出了意外?”
“嗯。花花果然聰明。”
蘇小慵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有教養的沒打斷方多病的話。
“這次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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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淮一次生病,獨自來到了這家診所。
這家診所她經常來,於是也和大夫熟,關係也不錯。
因為東、西坑路的路牌被換,她繞了很久才找到這裏。期間身後一直有人跟著自己,楊文淮也知道是混混。
當時她的腿被發酒瘋的父親打斷,所以走路需要拐杖,速度也並不快,繞了這麼久的路也使楊文淮頗有些疲倦。
來到熟悉的診所,卻看見了以前沒有的門檻。
混混們假裝要扶著她跨過去,楊文淮自是心境純潔、善良。信了他們的話,跨過門檻的瞬間,手上的力鬆開,自是摔倒在地,從而膝蓋上有了兩道嚴重的淤青。
這是她的優點亦是她被害的重點。
好人,並不是人人都當的了得。
就像農夫與蛇,農夫並沒有當好人的資本,又遇到了蛇,自是要被反咬一口。
就像你若是向救你的好人刺出一劍,除非他愚笨的過頭,否則你定會成為好人刀下的亡魂。
這時,好人便不再是好人。
同理,楊文淮沒有當好人來救死扶傷的資本。若是不為自己多想想,必定會被傷得遍體鱗傷。
可惜世上有顆純潔的心靈的好人不多了。
他(她)們多半像楊文淮這樣被糟蹋...碾壓...碾碎...變成一團輕飄飄的羽毛於空中碎開...散落。
他們的死輕於鴻毛,甚至不如一條狗。
摔倒在地,混混們才假裝急著去扶,楊文淮也隻能笑笑,繼續站起來走向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算長的走廊。
走廊裏的血,正是沿著楊文淮的腿一點一點的流到地上的。
牆上的棕色汙漬也是不小心濺上去的。
來到診室,她也自然坐上了那把壞掉的椅子。椅子散架,她自然摔成一團。
於是混混們又搬來了一把新的。這把就是方多病坐的,斷口隻在椅子的一隻腿上發現,隻是混混們失敗的試驗品。
方多病坐上純屬是個意外。坐斷也是。
為什麼有銅鏡正對著椅子呢?
因為楊文淮臉上有一道可怕的刀痕,堪稱觸目驚心。
是誰劃的?
那自然是嗜酒如命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