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琛之一早便起來了,估計有什麼事,臨走前匆匆忙忙的,我本來打算像往常一樣起床就走,他卻讓我住在這裏,說今天是周末。
想到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便答應留在這裏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少會留在他家裏,沒想到做了小三,卻多了這樣的機會。
我苦澀一笑,閑來無事,便跑到他的書房裏找書看。
他書房裏的書很全麵,什麼樣的都有,我最近偏愛類的書籍,便隨手翻找了起來。
誰知道我一不小心,把許琛之放在書架上的相框弄掉了,“啪”的一聲,相框的玻璃片碎了一地。
我嚇壞了,連忙俯下身去撿那個相框。那個相框其實沒什麼特殊的,是一張許琛之的照片,但撿起來的時候,我卻發現裏麵還有另外一張照片,這張照片被藏得很好,如果不是相框被打碎了,根本看不見。
我不禁皺眉,難道許琛之藏了什麼秘密?
但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張照片是我的。照片上的我安靜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看起來像被偷拍的。而且看照片上的衣服,估計是我剛和許琛之在一起時候的。
照片的背後,娟秀的字體寫了一句話:山有木兮木有枝。
我原本如死海般的心也隨著這張照片波動起來,許琛之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相框裏會藏著我的照片?還寫上了情詩……
沒想到向來霸道的許琛之,也有這麼柔情浪漫的時刻。
我把那張照片握在手裏,看著後麵那句詩句傻笑了一下午。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永遠不能看見期待,否則便會忘記所有的痛苦再次飛蛾撲火,明知道不可能,但看到他的柔情,還是會忍不住心動。
但今天晚上,許琛之很晚才回來。
直到晚上十二點多,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裏,手裏捧著一束藍色妖姬和一個漂亮的禮盒。
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手裏的照片捏得更緊了。
“怎麼回來那麼晚?”我上前看著他說道。
他疲憊一笑,接下來的話讓我蠢蠢欲動的心頓時冷了下去,“去給舒嫚挑禮物了。”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他手裏的藍色玫瑰和禮盒,苦笑起來,原來這是他給舒嫚挑的禮物。也對,我最喜歡的是紅色玫瑰……
“這麼晚了,有事嗎?”見我站在原地發呆,許琛之看著我問道。
我把那張照片藏在了身後,臉上恢複了之前的冷漠,“沒事,等金主回來不是我的職責嗎?”
“那正好,你看看這項鏈怎麼樣?”說話的瞬間,許琛之把禮盒打開了,裏麵是一條精致的項鏈,蜿蜒的藤蔓,估計是專門為舒嫚設計的。
我苦澀一笑,連連點頭,“嗯,很漂亮,她戴上一定很好看。”
我記得那時候,他也送過我這樣的項鏈,說是專門為我設計,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特權,如今他手裏卻捧著為別人設計的項鏈,還問我好看不好看。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唯一。
許琛之點點頭,張了張嘴巴,好像有什麼話想和我說,但最終他什麼都沒說,隻說了一句早點休息,便轉身走進了房間,
他沒有和我多說話,連我眼底深深的苦澀都沒有看見。
我嘲諷一笑,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張照片。戚月,你醒醒吧,如今他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你們真的成為過去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該收起來了。
這些過去的舊照,早就成了毫無意義的事情,他把這張照片藏得那麼深,估計就是不想看到吧。
如今我們除了**的關係,再也沒有其他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走進了房間。
淩晨的時候,許琛之便離開了,今天好像是舒嫚很重要的日子,許琛之帶著藍色妖姬和禮物,要給她一個驚喜。
天亮的時候,我本來準備起床離開,卻突然感覺渾身無力,又冷又熱的。我的額頭很燙,身上不停的冒虛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不記得過了多久,我感覺迷迷糊糊聽到了手機響的聲音,我虛弱的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許琛之低沉好聽的聲音,“七月,你在哪裏?”
我張了張嘴巴想說話,卻無力的把手機丟到了地上。
我想我快要死了。
後來,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和許琛之的點點滴滴,他抱著我走了很長很長的路,一向冷漠的他竟然紅了眼眶。
他說,七月,你千萬不能有事,我愛你,從始至終都愛你。
即使是在夢裏,聽到這樣的話,我還是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