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昏睡了過去。
做了一個亂夢,夢到自己被人殺了,靈魂出竅,看著潘富民夫婦將她的骨肉剁碎,糊進了牆壁裏,還專門找了高人,利用風水秘術,一方麵鎮住她的陰魂,一方麵又讓自己的事業節節高升。
她的怨氣越旺盛,他潘富民的財運就越發的旺盛。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怨恨,便隻能眼睜睜看著潘富民的日子越來越好,她越來越恨,如此循環。
潘富民連她的魂魄都不放過,利用的淋漓盡致。
即便她變成了鬼,依舊被他壓的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
半夢半醒間,聽到那熟悉的鐵鎖被打開的聲音,她微微睜開眼睛,視線模糊,看不清人的臉,隻能看到一個輪廓,但是很熟悉。
她皺了皺眉,喉嚨幹澀,渾身像是有火在燒,十分難受,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人緩慢靠近,停在她的身邊,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額頭。
宋藝整個人不自覺的湊了過去,這人的手好涼,好舒服。她伸出手,拉住了對方的衣服,怎麼也不肯鬆手。
顧行洲扯了扯袖子,她的手捏的很緊,怎麼也扯不開,他便不好意思的對身邊的警官笑了笑,說:“得麻煩您幫我把她抬出去了。”
宋藝本就瘦弱,抱起來一點也不重,女警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起。
出了警局,竟然放進了車內。
曹勳辦完手續從裏麵出來,眉頭微微皺著,搖搖頭,說:“這事兒,有點不太好辦。她這屬於防衛過當,還死了兩個,很難打。”
“很難,才好體現你的本事。”顧行洲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這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兒。
曹勳笑了笑,“我盡力。”
他的視線不由往宋藝的身上掃了一眼,很難得看到顧行洲在乎的人,他在他身邊做事這麼些年,還從未見他這般緊張過。
這人中午還給他打電話,讓他處理這件事,結果晚上就親自過來了。
曹勳扶著他坐上車,然後讓宋藝的腦袋靠在他的腿上。
曹勳:“您慢走。”
顧行洲擺擺手,同司機說了聲開車。
路上,宋藝揪著顧行洲的衣服,小聲啜泣,她似乎是入了夢魘,無法從那個可怖的夢中醒過來。
她說不出話,隻能嚶嚀的發出幾個聲音,額頭全是汗。她本就鼻青臉腫,就顯得表情特別猙獰,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一隻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用力的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顧行洲看著她的臉,嘖了一聲,伸手將她的臉蓋住。
怎麼能這麼醜!
可這人攻擊性很強,他的手剛蓋上她的臉,她便張大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發了狠的咬。顧行洲眉頭一緊,稍稍掙紮了一下,這人當即變本加厲,雙手牢牢包住他的手臂,嘴巴半分也不放。
他微的吸了口涼氣,轉而,將她抱進了懷裏,輕輕拍她的背脊,在她耳側,柔聲寬慰:“沒事了,放鬆些,已經沒事了。”
他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她。慢慢的,宋藝整個人便放鬆了下來,牙齒一鬆,顧行洲的手已是鮮血淋淋。
她乖乖的窩在他的懷中,變得十分安靜,不再動彈。
半晌,呼吸變得不穩。
他低頭,能看到她眼角有顆晶瑩的東西落下來。
她啞著聲音,小聲呢喃,“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你們帶我走吧”
如果您覺得《宋藝顧行洲》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8/287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