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月,霜寒斷行人。
當然,無論多麼惡劣的天氣,也是阻擋不住葉重樓的,他既不需要抬腳走路,也不用搭車。
吃過晚飯,葉重樓身影一閃,沒多久回到了西大。
他故意先在宿舍眾人麵前,露個臉,再去了活動活動中心。
走到一處角落中,葉重樓輕輕鬆鬆瞬移到一處塬上,這裏有村長陳興軍的家。
陳興軍家大業大,其他幾個成婚後的兒子,都已分了家,搬到其他宅基地。
這戶剛蓋沒多久的三間紅磚瓦房,住著老兩口和幺兒,白天見過麵的陳立。
陳家還沒熄燈,一家人飯後說著話,葉重樓駐足屋頂,悄悄聽著。
“姓葉的這是祖上造了多大孽呀,竟然生了那麼一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
陳興軍躺在竹椅上,手邊端著茶壺,回想起白天被人掀開遮羞布的一幕,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陳興軍的媳婦,是小學老師,肚子裏自然有不少墨水,“那個狗雜種,家裏都快死絕了,還假裝逞能。一個光杆子了,還活著幹嘛,怎麼不去找他爹娘去!”
葉重樓爺爺在世時,向來看不慣村裏的醃臢,沒給過陳興軍媳婦好臉色。
以至於這個老婆娘,對葉家恨之入骨,提起葉家,她的怒氣,遠在自己男人之上。
年輕時候的她,跟村裏另外一戶的男人,在玉米地裏玩遊戲過了火,又剛巧被葉重樓爺爺撞見。
老葉頭雖然沒在村裏宣揚開,但每每碰上了陳興軍媳婦,眼神中的嘲弄之色,從不作假。
“你就由著那個狗雜種胡鬧?雖然鎮裏上下,關係上沒問題,可也要防著點。你別忘了,他是個大學生,接觸過世麵的,別將村裏的情況,通過其他方式,散步出去。”
陳興軍媳婦,那是真心不希望葉家過好,趁此機會,吹起了枕頭風。
“葉重樓又沒犯罪,我能怎麼辦!”
陳興軍聽了媳婦的話,心煩意燥地翻個身,“總不能找些地痞流氓,將他打個半死吧。”
“打他,肯定不行的,弄不好將自己牽連進去。設個局嘛,讓衙門裏配合一下,再扯幾個罪名蓋到他頭上,關進去幾年。”
陳興軍媳婦,咬牙切齒地幫著出主意。
若論歹毒起來,女人遠勝男人。
“看看情況再說吧,這段時間我安排一些人,盯緊那個狗東西。”
陳興軍沒有否決建議,自己先起身,回屋開始睡覺。
天氣入涼了,入睡比較快,沒過多久,屋內泛起有節奏的酣睡聲。
陳興軍家的窗戶,都做了不鏽鋼的防盜窗,正門又是從裏麵反鎖著。
為了不弄出太大的動靜,葉重樓隻好來到客廳正對的後牆,心念一轉,將一整間屋子的後牆,通通收進了乾坤魚袋。
立馬幫陳家,新開了一扇異常寬敞的後門。
屋內人睡得很死,沒有被灌進來的風聲吵到。
葉重樓推開陳興軍夫婦的臥室,昏暗的光線中,依舊可以分辨兩人位置。
他伸出戴著毛線手套的手掌,閃電般掐住陳興軍老婆的脖子。
“哢!”
一聲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