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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叫花子(1 / 2)

這種死後都該鞭屍的人渣,不知道寧思妍媽媽當初跟了他花著他的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花骨朵般的女兒會遭遇如此的摧殘,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們是來給寧思妍辦退學的。”孫燕說,“她該讀高一了,聽說小學的時候轉過一次校就留了一級,到這兒來也是留級。她來的那天濃妝豔抹的,還穿個吊帶,插班考試的成績一般般,學校是不要的,她媽媽哭著求,她自己也保證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才留下了。”

“你說她媽媽把她弄到這兒來,是不是就是要分開她和那個男人啊?”蘇木疑惑地問。

“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可分得了嗎?還不是把肚子都搞大了。”

“那個男人是在犯罪吧,什麼什麼幼女罪,該從重處罰的。”一想到那男人的那雙眼睛,蘇木就覺得惡心。

孫燕露出悲憫的神情來:“是又怎麼樣?寧思妍會去告嗎?她媽媽會去告嗎?她們自己都不叫喚兩聲,誰去給他判罪?”

蘇木沉默了。有些人是心甘情願地做寄生蟲的,啃老、拚爹、拚男人,外表光鮮,內裏腐朽。他們在出賣自己的時候,還會高昂著頭在不出賣自己的人麵前嘚瑟:“看,我有錢,有豪車,有豪宅,你有嗎?別擺出你那清高樣和不屑樣,你所有的表現都在說明你仇富!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典型的道德綁架,典型的道德婊!”

她想起張力身邊那些女人來,一個個打扮入時,穿名牌,用名牌,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街上的叫花子。難道她們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叫花子嗎?往往那個時候,蘇木就靜靜地看著她們的眼睛,直到她們再不敢和她對視。

那是張力剛回梓城的時候,第一次告訴她他埋藏了多年的秘密,被她拒絕了。他把她叫去,當著她的麵對某個女人又親又抱,然後大把大把的錢撒給她。女人笑,張力笑,蘇木也笑,說:“哥,你真幼稚!”

從那以後,張力變本加厲,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蘇木再不笑了,隻說:“好,你可以作賤自己!從此以後我不是你妹妹,你也不是我哥!”

她真的不理了他兩個月,直到過年的時候,張力低聲下氣地求她:“我不鬧了,你回來。”

她不是不心痛,不是不感動,在某個女人挎著張力給她買的愛馬仕包包既憐憫又嬌嗔地對他說“力哥,你那麼有錢,怎麼還讓妹妹去做老師啊?我家有個親戚就是老師,人家都說他們有假期,其實很辛苦的,有時還被拖欠工資”,而張力用隱藏著鄙夷的寵溺眼神回答她“我的妹妹,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難道我還攔著”的時候,她在同情之餘,更有深重的罪惡感。那些女人,也有對張力是真心實意的,可他隻能給她錢,給不了他的心。她很清楚,如果她點了頭,就沒有那些女人什麼事,但是,她就是跨不出那一步。她害怕在以後漫長的人生中給他更深的傷害,哪怕他願意承受那傷害。

她和他重歸於好,但張力隻是不當著她的麵而已,背地裏還是有女人不斷地貼上去,而他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她還能怎麼樣?隻有叮囑小天照顧好他的身體。

他們就這樣糾纏了這麼些年。

現在他已經知道有陸常山的存在了,她也離開了,但願他能放下,也但願有女人不再隻盯著他的錢包和銀行卡還四處炫耀。

再來說寧思妍,過早地進入成年人的世界,過早地出賣自己還不自知,該是誰之過?社會?家庭?學校?

“這孩子以後還不知道會付出怎樣的代價,真讓人心疼。唉……要是她媽媽能從中得到些教訓或者醒悟就好了。還有那個不是東西的人渣,他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看過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嗎?那個女主?有的人成佛,有的人成魔,有的人成妖,而更多的人還是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或許,對寧思妍來說,成長本身就是要經曆磨難的。現在不經曆,成人以後,社會就會以更簡單粗暴的方式回饋給她。隻是,到那時候,她承不承受得住,就是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