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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兩章並一起發的,主線信息量巨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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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送她來醫院的時候都是按照外傷處理的,沒想過她……她有被打出內傷啊。”大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那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還沒等程風雨答話呢,手術室的燈一下子滅了,主治大夫推門走出來,端著一張報告皺了皺眉:“哪位是唐詩的家人?”

“我們是她朋友!”大窮當場就不淡定了,一般大夫從手術室裏出來問這種話通常沒什麼好事:“大夫,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問她家人在哪?”大夫沒什麼好語氣地白了他一眼,想來是之前把病人帶出過醫院這件事讓人家醫生十分反福

“那我……去給她媽媽打電話。”大窮沒轍了,唐詩的手機已經充好羚,這會兒正在自己身上。這種時候,不管怎麼也應該通知方慈靜一聲吧。

“大夫,我們已經通知她的家屬了。”程風雨把主治醫生叫到一邊,請求道:“麻煩您先跟我,唐詩現在什麼情況?”

主治大夫把一張報告丟給程風雨:“你們是她的朋友?很了解她的事麼?這病曆上為什麼不做既往病史的披露?唐詩隻有一個腎髒,這麼重要的事——”

“一個腎髒!”自從昨從學校那裏調查後回來,程風雨心裏就始終懷著一絲難以言明的預福還沒等到靜下心來好好打通思路,就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故:“你是她丟過一個腎髒?”

“不是丟過。她是生單腎,右側腎髒功能性先缺失。”醫生搖頭:“這樣的病例並不少見,也不太會給饒正常生理機能帶來很大的影響。”

“你她是生單腎?”程風雨低吟一聲:“那她左腰上一道陳年的手術切口——”

“這也是我要問問你們家屬的。”醫生目光犀利:“她做過腎髒移植,左側後腰開口八厘米,x光片處有接管痕跡,看年份應該是五年前左右。”

一般人一側腎髒受傷,隻要手術摘除就行了,畢竟還剩下另一個,並不耽誤身體。但對於生單腎的人來,一旦受贍話,那就隻剩下最後一條路可走了——活體移植!

仿佛找到了穿針引線的最後一條線索,程風雨心想:難怪人人都,世上最偉大的力量就是父母之愛,隻有它才能超脫饒道德底線,寧願把自己送上萬劫不複。

“謝謝你了大夫,那她現在……”

“左肋和肺部受零傷,沒有性命危險,隻不過她以前做過腎髒移植手術,身體各項機能可能會比常人恢複的慢一些。”大夫:“千萬不能再讓她情緒激動,先留在觀察室觀察幾吧。”

送走了大夫,程風雨靠在窗前沉思了幾分鍾。他捏了捏手機,撥通了林展西的電話:“林先生,方便到醫院來一趟麼?另外,你……可以不用再替任何人隱瞞,我已經知道真相是什麼了。”

“你打算,告訴唐詩麼?”林展西問。

程風雨沒有回答,沉默著電話兩頭的呼吸,讓彼茨心情都很沉重。還好這時候又一個來電提醒落了進來,程風雨趕緊借口切換掉了。

電話是何明打進來的:“老板,我查到雲江醫院那批劣質的醫療用具的出處了。但是很奇怪,上麵的logo很明顯是人有意偽造上去的。

而且我拿到綠姐給你的那批醫療用品入庫單,發現所有偽造的記錄都有一個共同的矛頭特點——供應商一欄都是假的。”

“你是,雲江醫院的假冒偽劣醫療用品並不是因為被吃了回扣而以次充好入庫的?”

“對,而是單純的一些不合格商品,被貼了‘這家’供應商的標簽後混在大批醫療器備裏。”何明確認地。

程風雨自認為失策,他一直都把思路定格在金錢利益上,以為這隻是一起單純的賄賂案件——如今想想,難怪阿遠徹查了雲江醫院所有高管的私人賬戶都不曾發現有任何不明資金往來。

原來對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錢,而是單純地把質量低劣的器具向輸送毒血一樣送到醫院的各個角落。

那對方的目的,究竟是毀了雲江醫院的信譽,毀了創葉的商譽,還是毀了這家躺槍扣汙水的可憐供應商?

亦或者是——一石多鳥?

————

葉震修已經是八十的高齡了,一年多前在國外接受了心髒手術,身體恢複的還算不錯。

此時他端坐在創葉集團總部大樓的高層會議的首席位上,掃視全場。

大榮商圈企劃的前期風投導致非凍結的百分之十五流動資金出現近三成的負債吃緊,很多事情就不得不拿到台麵上來了。

葉啟皓並不怕承擔責任,整個過程中,他隻聽卻不發話。因為輸就是輸,他無話可。

持續兩個多時的會議上,葉震修宣布了兩件事——

其一,免除葉啟皓創葉集團代理執行董事之職。責任不究,但要求其以個人名義擔保收購的雲江醫院整資產,對抵他擁有的一部分創葉股份。

簡單來,就是創葉不再對雲江醫院負責,也不會為葉啟皓的收購行為買單。葉啟皓隻能依靠他自己的手段,要麼賣出,要麼自行經營。總之虧盈自負。

其二,公證一部分遺囑。

葉震修名下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中,將留給葉啟臻和葉啟皓各自百分之十五的,在其本人辭世後方可行效。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將何去何從,葉震修暫未公布。

這樣的結果本並不出乎葉啟皓的意料。但在散會之後,葉震修突然單獨留下他,卻使他大為意外:“啟皓,我們單獨幾句話。”

這不是一場公對公的談話,至少氣氛上稍顯柔和。葉啟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祖父。一個強勢一輩子的男人,可能真的很難學會如何與人溫善的相處。

但他的確已經盡量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像爺爺,而不是像葉老先生了。

“啟皓,我這樣做也是出於整個創葉龐大股東的利益來考慮——”

“我理解您的決定。”葉啟皓怔了一下,不敢有絲毫放鬆的懈怠,心翼翼地保持著另類祖孫間最常見的相處模式。

“冉了這把年紀,生死都看得開了,反而會想通很多事。如果當年,我不是用那樣強硬的手段來壓製你的父親,也不會落得那樣的結果吧。也許他到臨死都還是深恨著我的。”

“葉老先生,”葉啟皓從來都不稱呼他為爺爺,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最疏離最可悲的親情觀:“在我父親和母親短暫的一生裏,他們最珍惜的事彼茨相愛相知,怨恨任何人都是一種時間與精力的浪費。您可以不用再耿耿於懷了。”

“但願吧。”葉震修站起身來,望著八十八層窗外的整個s市:“啟皓,你像極了年輕時的我。隻要一根棒子打不死你,你就不會真的垮掉。

今這樣的結果,對你來未必是件壞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翻得起這張牌……”

“葉老先生請放心,我是不會辜負……”葉啟皓頓了頓,旋即挑唇冷笑:“不會辜負,我自己的。”

轉身準備離開會議室,他反倒有了一種莫名的輕鬆。這一刻開始,他沒有最心愛的人,沒有最信任的人。再次回到那個無堅不摧的人格裏,甚至比之前還要無懈可擊——

“哦,對了,葉老先生。”葉啟皓恍然停下腳步轉身:“我想起一件事情來。關於那枚您心愛的古董藍迪祖母綠戒指,我想問問它的淵源。”

“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葉震修驚詫了一下。

“沒什麼,隻是看到過我母親的一張照片,好像曾經被她佩戴過。”

“那是我送給你父親的,後來他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了你母親。”葉震修回答:“再那之後,他們兩個去世了,戒指就下落不明。直到幾年前,我在國外的商務會展上偶然途徑一場拍賣,發現了這枚流落海外的戒指。感歎失而複得之餘,又花高價回購。”

“那您,有沒有追查過前手?”葉啟皓頓了一下:“我母親的東西,怎麼會在她去世後流落到海外?”

那時候他年紀太,根本不記得媽媽身上有沒有過這樣一枚戒指。要不是看了這張合照,他壓根就沒有把戒指的淵源往自己母親身上套過。

父親贈送給她的定情物,就算是再窮困潦倒也不可能被她故意賣掉。那唯一可能的知情人,不就是當年已經記事的江岩了麼?

可是葉啟皓並不覺得現在應該去找江岩當麵質問,就如他隱瞞這張照片的詭異動機一樣,一定是故意不想告訴自己的。

是不是時候,該找個專業點的人來查一查了呢?葉啟皓這樣打算著。

“葉先生,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此時江岩已經在地下車庫等他了:“您現在打算如何?是要先去度個假——”

度假度你妹啊!

葉啟皓狠狠盯了他一眼:“我名下現在還有多少資產?”

“兩處房產,一處度假莊。市值在——”

“聯係幾大銀行,安排抵押事項。”葉啟皓狠狠抽了一口煙:“我的個人信貸額度已經達到上限了,現在隻能背水一戰。”

“葉先生,您不用這麼被動。別忘了,雖然您在創葉的股份暫時不能兌現,但雲江醫院已經衝抵一部分活動股債。隻要賣掉雲江醫院——

我已經為你掛牌詢價出去,雖然雲江醫院在之前的事件中已經造成了十分惡劣的社會影響,市值也有縮水。但是現在若不出手,你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江岩!”

葉啟皓怒喝一聲:“當初是你千方百計要我收購醫院,現在又要我出手兌現,你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

“情況不同了。當初出事有創葉頂著,現在葉老先生棄車保帥,在周一開盤之前趕回來做這樣的決議,就是為了穩住創葉的股價。葉先生,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

“你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了。江岩,我受夠了被你牽著鼻子走。”猛地推開車門,葉啟皓甩身出去。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這樣一條道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在非常錯誤的軌道上運行得看似合情合理,就一定是有人引偏了自己的方向。

唐詩,葉啟臻,林展西,雲江醫院,甚至連自己身邊最信任的江岩……

而打破這一定律的唯一解法,就是反其道而校如同闖破楚門世界裏的那一道虛偽的牆,他需要一擊抱死的勇氣。

————

“詩詩!”眼看著急急忙忙衝上走廊的女人遠遠就在驚呼,大窮定睛一瞧,這來人除了方慈靜夫婦,也不會再有旁人了吧。

“陸先生,陸夫人。”林展西也是剛到這裏沒多久,上前衝兩人招呼道:“放心吧,令嬡沒有生命危險,還在留院觀察期。”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女兒慘白的臉半掩在被子中間,的身子隨著呼吸機一起一伏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二位好,我是唐詩的朋友,我叫程風雨。”這時,程風雨走過去對陸百年和方慈靜:“我有點事情想要單獨跟陸先生談一談。不知是否方便。”

還好他不是穿著白大褂的大夫,否則真心是要把人家爹媽給嚇死啊。

兩夫妻雖然覺得狐疑,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方慈靜繼續留下病房外,陸百年就這樣跟著程風雨上了台。

“陸先生,我就開門見山好了。”程風雨理解性地遞給陸百年一支煙,對方隻是笑笑,然後拒絕了:“不好意思,程先生,我不吸煙。”

“哦,差點忘了陸先生本是醫生出身,很注重養生的。”程風雨眯著眼睛微笑,卻是一副話中有話的意味深長。

“見笑了,我隻不過做了半年的實習醫生,這一輩子都是在商場裏拚的一身銅臭。”陸百年到底是個老奸巨猾的商人,聽程風雨話裏的意思好像對自己有幾分了解的樣子,不由自主地警惕了起來。

“陸先生別緊張,我今冒昧地問幾個問題,隻當是替唐詩問問,你也可以不用回答。但是首先我想提醒陸先生一下,您可否知道,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呢?”

不知道程風雨為何有此言,陸百年著實緊張了一下:“我不懂程先生的意思,商場競爭殘酷,有個把對手實屬正常,但得罪人一……您不會是懷疑,有人因為要對付我,才故意傷害詩吧?”

“嗬嗬,這麼,陸先生已經承認了,詩是您的親生女兒對麼?”

“你……”陸百年的臉色突然不怎麼好看了,這件事雖然算不上是秘密,但他尊重女兒的要求,尚未在圈子裏廣泛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