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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他以為的來日方長(1 / 2)

“秋丫頭,你確定你想好了?你們相處時間還那麼短,要不要再考慮下……其實我和爸也沒有那麼急。”淩母小心翼翼地湊到女兒麵前,低聲問。

淩秋特意休假回家,淩母從她口中得知兩個消息,一是女兒有男朋友了,並且馬上準備結婚,二是女兒的男朋友長她十一歲,而且離異有孩子。

當淩母聽到第一個消息,高興得合不攏嘴,聽到第二個消息時,又憂鬱得停不下勸導。

“媽,放心吧,我想好了,並不是為了完成你們的期望而做的衝動選擇。”淩秋淡然。

比起相親遇到的那些姿態萬千又自視甚高的男人,申光明要合心意的多。 對於她來說,一個沒感覺的無趣適婚男,條件再相當,也比不上一個有感覺的、條件並不是那麼合乎世人眼光的男人,而且,申光明與石宸有那麼幾絲相似之處,於她未嚐不是一種安慰。

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她要是拗起來,全世界拉她都不會回頭。於是淩父淩母惆悵了一陣,也便任由她去。

淩秋與申光明很快便領了結婚證,在申的老家辦的流水席婚宴。

兩人一切從簡,沒有走紅毯,沒有司儀主持錄像。放過鞭炮,親朋好友來喝了喜酒,拜了祖宗,敬了雙方父母茶,便完成了結婚儀式。

淩的好姐妹們千裏迢迢從外省趕過來,參加她的婚禮,心疼的望著她,“淩秋,就這樣?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淩秋笑笑,“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不重要。”

“可是世人不常說生活是需要儀式感的嗎?”姐妹們尤其是老朋友亦夏替她感到委屈。

亦夏翻看著淩秋的結婚照,“哎,你看你這些婚紗照,都沒看見你一個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呢,都是淡淡的微笑……”

“你們想多了。我那是緊張。”淩秋安慰她們。

新婚當天晚上,申光明與遠道而來的同學打著撲克,淩秋則與她的小姐妹們玩著麻將。兩個新人從容的各占一個牌桌,一點也沒有新婚的緊張與興奮,直叫人嘖嘖稱奇。

打牌到淩晨一點多,淩秋困得實在撐不住,便上樓去了睡覺。整棟房子裏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每間門上都貼著大紅的囍字,二樓婚房的客廳裏掛滿了他們嶄新的婚紗照,臥室裏鋪著大紅的床上用品,紅色囍字、一對壓床娃娃、裝滿紅棗,花生,桂圓,瓜子的果盤……

淩秋默默的將床上的那些雜物清理到一旁,換上睡衣躺上床,一樓的客廳打打牌與呦喝些不時傳來。淩秋聽著,再看看這婚房裏的一切,想到很久以前石宸帶著她去烈士廣場,算命的汪老師同她說的那番話,“姑娘的心裏一直有個人……”

淩秋想哭,但是她強迫自己忍住。新婚夜新娘子獨自在婚房裏哭泣,也太不吉利了吧。

淩秋閉眼躺著,一整晚在打牌聲中似睡未睡。半夜申光明吹著口哨回到婚房,脫了外套襯衣,穿著貼身的棉質背心,背朝她躺下,轉瞬便打起微微的鼾聲。

淩秋在黑暗裏摸出手機,按亮屏幕,顯示時間將近三點。

他為什麼要娶自己?

淩秋想,怎麼也想不出答案。

晚上與左縝吃過飯,石宸開車回家。

近一年多,一直與阿黎忙生態旅遊基地項目的事,許多朋友都沒空聯絡。近來項目的事走入正軌,運轉得還算有聲有色,他開始重返朋友圈,主動聯係大家。

這一次在與左縝的晚餐中,江妤點了一個“山藥木耳丸子湯”。吃著吃著,突然說道,“這個丸子比較散,還是沒有鄉下流水席的正宗,不知道申總婚禮上的丸子是怎麼做的,那麼Q彈和勁道。”

“申總?你們的老朋友申光明?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他最近在忙結婚?”石宸問。以前他隻隱隱聽說過他離婚的事。

刹時,江妤夾的肉丸子一下子掉到餐盤中,意識到自己的口誤,神色有些尷尬。

“哪壺不開提哪壺。”左縝有些不悅的瞄了眼江妤,立即笑著轉向石宸,“石老弟,你那個生態旅遊的項目做的不錯啊,聽說現在過節都要提前預約購票?”

“沒有那麼誇張,那是阿黎找的人在外麵瞎傳的。”石宸笑道,他看了看埋頭吃菜不再吭聲的江妤,頓了頓又問道,“嫂子,你說申光明結婚了,與何方佳麗啊?”

“這個……”江妤與左縝互相望了望,說不出口。

石宸的心咯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麼,臉上還是笑著,“結個婚這麼神秘,你們還不告訴我,我去外麵一打聽不就知道了?”

“淩秋。”左縝脫口而出,“老申是與淩秋結的婚,本月初二在他老家辦的酒。”

這個名字就像一記驚雷,炸在了石宸的心底,當他問出來,他隻是懷疑,不曾想被證實,還是如此震動。“怎麼可能?他們倆怎麼走到了一起?”

太突然又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