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是說，趙瑛殺了杜荔？”譚曉宇從沒想過這個瓜這麼大。
關係到人命，他都有點害怕了。
“噓。”譚溪對他做個噤聲的手勢，湊近他旁邊說：“出去聊？”
等譚曉宇裏三層外三層的穿好外套發現譚溪已經在等著他了，看著矮一個頭大小孩穿的還沒他一層厚，於是把圍巾套給他。
茸茸的圍巾還著一股清香，這可比口罩防寒多了。譚溪把臉縮進去，感覺這圍巾比家裏被子還舒服。
看他沒出息的樣子，譚曉宇扯扯嘴角說：“走吧。”
“等一下。”眼前的小人把圍巾又放在旁邊去跟趙瑛說曉宇哥想出去轉轉。
如果是譚溪的想法趙瑛回考慮一下順便讓他買個菜什麼的，但是現在是譚曉宇要出去，於是擺擺手讓他們去了。
等回到門口譚溪再把圍巾帶上，雖然隻是下意識的動作但還是被譚曉宇記在心裏。
可能是怕被搶？
譚曉宇不想問，也不再去想了。
兩個人來到旁邊的公園，這片地本來就沒多少人，冬天就顯得更加荒涼。
一人一個坐在秋千上，譚溪吸吸鼻涕再對他說：“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覺得我媽死的很蹊蹺。”
譚曉宇不太認同：“阿姨不是自殺嗎，這有什麼蹊蹺的。”
“不對，”譚溪搖搖頭：“我媽是很堅強的人，她不至於為了譚高禹就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而且你有印象嗎，我媽死去沒多久，趙瑛就嫁進來了。”
“你意思，你爸出軌？可是出軌了那就離婚不就好了？為什麼選擇自殺？”譚曉宇晃晃腿猛的抬頭說：“難道，你媽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所以不願意離婚？”
譚曉宇已經徹底陷入自己的幻想接著說：“但是你爸又早已心有所屬，所以你媽以死明誌！”
譚溪開始後悔跟他講這些事。
“你看，連你都覺得既然出軌了那就離婚好了，可我媽為什麼選擇了自殺呢？況且我媽不至於愛他愛的死去活來，要是真為了以死明誌那應該我也一起死才對，這樣才夠讓他受傷…”
譚溪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他自己也聽不見。
他隨口一說卻聯想到了那個保險，要是保險不隻有一個呢？
要是媽媽也有個保險呢？
他一直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直以為是死一個人，但如果是死兩個人…
那更是一筆巨款！
不對，兩筆巨款！
譚溪隻感覺喘不上氣，一堆事情在他腦子裏橫衝直撞，就算在冬天他額頭也出了一層細汗。
“喂..你沒事吧…”譚曉宇從他沒聲音就開始觀察他的反應，以為他想起來了什麼卻看到譚溪猛的摔在地上。
“你！你別嚇我！”譚曉宇跪坐在地上努力扶著他起來。
如果說兩個人都應該死在2006年，那母親是怎麼把自己送走的？
譚溪想不明白，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等譚溪緩過神，發現旁邊多站了個男生。
比譚曉宇還高一個頭，譚溪一時沒認出來。等眼睛對焦上人臉，在他臉上看到熟悉的譚氏家族特征他才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譚遠。
“譚遠哥？你怎麼來了？”譚溪迷迷糊糊的問。
他確實不知道譚遠什麼時候來的，隻是剛才腦子收到的衝擊過大，他沒緩過神。
“你還問！你突然直挺挺栽下去，跟你說話也不理我！”譚曉宇氣呼呼的說著：“還好我聯係了譚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譚溪聽著，卻還是有點疑惑，他暈了叫譚遠來什麼用，譚遠又不是醫生。
譚遠看著弟弟歎口氣，坐在他旁邊說：“你應該12了吧？”
“13。”譚溪回答。
譚遠扣扣腿說“差不多了。不過你這個子完全看不出來，像小學生一樣。”
他還沒說完譚曉宇就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譚溪有多少瘦。
譚溪看著在家和在外兩副麵孔的譚曉宇隻覺得好笑，他在譚遠麵前倒是話多的很，譚遠也是笑著聽著。
應該是很好的朋友。
譚溪推斷。
“你以後少問這些事情，免得人家情緒上頭不舒服。”譚遠說完輕輕打一下譚曉宇。
譚曉宇也沒生氣隻是低頭說知道了。
這表哥在譚遠麵前這麼乖的嗎！？
譚溪真切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