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組隊打了一個上午，贏多輸少，摘了不少顆星星。
林塘坐的屁股疼，脖子也疼，渾身難受，像是被卡車碾壓過。
他站起身，抬高手臂，伸個懶腰，T恤因為動作被拉起，腰腹裸露在空氣中。
樓庭渢坐在沙發上，看到林塘身後的腰窩和白皙的皮膚。
細腰，白膚。
若隱若現的最勾人心。
林塘腰部皮膚白但並不是冷白，就是長時間不出門，沒有受到太陽光的照射，捂出的自然白。
樓庭渢耳朵根發紅，麵上不露聲色。
“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林塘放下手臂，轉過身低頭麵向樓庭渢，“今天中午出去吃吧，我請客。”
樓庭渢呆住，精致的下頜骨，清冷的臉龐，眼神無欲無求，向下看多了些悲天憫人。
誰都沒放在眼裏，看誰都是垃圾。
樓庭渢抬頭，看爽了。
但轉念想，心裏又不是滋味。
“林塘，你想要什麼。”
林塘皺眉仔細思索，“不知道。”
“等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告訴我。”
林塘點頭，沒有拒絕。
林塘看著樓庭渢，眼神晦暗不明。
林塘如何遲鈍，也知道樓庭渢想幹什麼，樓庭渢平時在林塘麵前裝的溫柔，私下誰都怕他。
他不覺得樓庭渢是把他當兄弟，但他不想拒絕，也不想答應。
他想要保持現狀，不想失去一個對他好的人。
樓庭渢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他是個明目張膽放肆的人。
林塘則不然。
如果沒有樓庭渢他會一直裝下去，裝成老師眼中的乖學生，裝成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但是他出格了。
第一次。
第一天上學，
他是打算跳牆的，不讓任何人發現，在午休下課前偷偷返回教室。
但是偏偏角落裏蹲著個人，那人他偏偏還認識，於是他扭頭回去了。
而那人跳出學校，一下午沒上課。
第二次。
他和小混混打架，從小打架沒有人會為他塗藥，隻有無盡的謾罵，到最後他自己都不在意身上的傷，那人卻大半夜拐回來給他塗藥。
第三次。
他心情不好抽煙，所有人看見他抽煙都讓他戒了，但理由都是影響家族形象，除了樓庭渢和小賣部老板，告訴他抽煙對身體不好，要他戒了。
第四次。
打遊戲。
所有人都說他不務正業，說他表麵裝，說他私下是什麼都來的爛人。
樓庭渢卻會默默給他出氣。
林塘私下和在人前的差別很大，大到像是兩個人。
林塘：“樓庭渢，你怎麼這麼裝。”
樓庭渢錯愕，反問道“我哪裏裝？”
林塘直視著樓庭渢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還在裝。”
樓庭渢不答，隻是反問：“哪裏？”
“班長他們從來不會在你麵前開玩笑，打了江雨天的小混混除了上個月找過我一次麻煩，到現在都沒有人影。”
“就這。”
“樓庭渢我不是傻子，那群小混混進了少管所。”
樓庭渢突然捂嘴大笑，笑的眼淚沁出，渾身直打哆嗦。
“林大善人，你也不賴。抽煙，打架，逃課，還差一個喝酒，你應該會喝酒吧！裝的這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