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就他們娘倆吃早飯,母親的手藝,一切都是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吃了早飯後,歐陽即墨暫時弄不清楚課程表,幹脆將書桌上能夠看到的書,全部塞進書包。
背著滿滿一包書,他將自己的小鐵驢推出這間小廂房,打算去上學。
盡管時隔多年,他們這一帶城郊村中的路況,以及通往一公裏外第五中學的途中,還都印在他的腦海裏。
至於從現在算起的十來年後,隨著全國房地產的蓬勃發展,他們這一帶被拆的麵目全非,那已經是前世的事情。
“即墨,你背著滿滿一包東西幹什麼?”
飯後,母子倆各忙各的。即墨疏梅正在廚房裏洗刷,聽到院子裏的聲響後,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兒子打算出門,卻背著鼓囊囊的書包,忍不住就問了一聲。
聽到母親問話,歐陽即墨停住腳步,有些莫名其妙,於是轉身回答道:“老媽,我去上學呀。”
回答了母親,他卻從對方臉上看到異樣的神情,心裏不禁忐忑,“老媽,怎麼啦?我去上學,有問題嗎?”
“我的小祖宗,昨天不是剛高考結束,還上什麼學!”
即墨疏梅感到無語,不自覺的感慨一聲,她隨即醒悟了過來,“看看你,一下子畢業了,還沒有適應吧?高中已經結束,就算你去找同學玩,不用再背著書包了。”
“是是是,我這腦子還沒有適應畢了業,就隻顧想著去上學呢!”
歐陽即墨連忙順坡下驢,將重生後的這個小失誤遮掩過去,悔不該大意了,第一時間沒有去判定當前日期。
這下,他準確捕捉到了重回的時間點,2004年的6月9號,也就是在昨天最後一場高考結束後,屬於他的高中生涯已經徹底結束。
一句話糊弄過去了母親,歐陽即墨推車返回小廂房,他將車子支在房門外,進屋放下書包後,頹然坐在床上。
6月9號,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頭疼的日子,重生即艱難的人生。
因為就在前世的昨天,最後一場考試中,他提前做完了試卷。
在剩下的20多分鍾,歐陽即墨文騷如風,幾百字的一首情詩,一氣嗬成。
出了考場後,他在人群裏找到兩年來心心念的楚秋幕,在畢業之際,還是跨出了真情告別這一步。
結局就是,這位自打高二轉學到來,壓的全校女生黯然失色的楚校花,當著其他同學的麵,徹底拒絕了歐陽即墨。
“歐陽即墨你瘋了,故意笑話我考的不好是吧?”
最後一場考試中發揮失常的楚秋幕,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子可算找到了一個出氣口,對歐陽即墨口吐芬芳,持續了整整十分鍾。
表白,然後被人拒絕,若是換個時間也就罷了,無非是以後再不相見。
可是接下來,還要填高考誌願,還要拿錄取通知書,他和楚秋幕同在一班,尷尬的見麵,無可避免。
前世造的孽啊,卻讓我今生來承受苦難!
歐陽即墨心中一陣哀呼。
為今之計,歐陽即墨決定使出殺手鐧,這次重生,他可不是一個光杆子司令,手中握著一個大殺器,一個可以任意改變地球記憶的係統。
“宿主呼叫係統,收到請回答。”歐陽即墨在心湖中默默念道。
時間過去了兩分鍾,係統沒有任何回應,歐陽即墨隻好重新呼叫一遍。
十分鍾過去了,歐陽即墨沒有收到回應,門外卻傳來母親的聲音,“即墨,我去食品廠上班了,你上午還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