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的月亮被雲朵摟住了,夜幕下的院牆顯得有些陰暗不明,隔得遠遠的看過去,三層的小樓上隻有中間的房間裏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和周圍小區裏明亮的白光對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行人腳步匆忙的從幾人眼前走過去,青魚將他叫住了
“大哥,請問前麵是什麼地方啊?”青魚說著話往醫院的方向一指,那行人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突然有了些害怕的樣子,他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兩眼青魚幾人,靠近了幾步小聲道
“你問這個幹嗎?外地來的?”
“是的,我們來這旅遊的。”大師兄見他這樣子就心知有事,連忙接過話來問道
“這不是散步走到這,看著一片漆黑好奇嘛。”
“這是二院,你們可離這裏遠點啊!”行人看著大師兄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看見傻大膽的樣子,他擺了擺手說道
“這裏可邪乎呢。趕緊走吧,我也得回家了。”
說著話行人轉身就走,大師兄趕忙問道
“什麼二院啊大哥?”
“精神二院!”行人說著話腳步又加快了幾分,沒一會就進了旁邊的小區。
“精神二院?”青魚喃喃的重複了一句,他看著前方黑漆漆的醫院,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越靠近醫院,說不出來什麼原因,青魚就覺得身上有些寒意。他小心的感應了一番,卻也沒發現什麼陰氣之類的存在,轉頭看了看,大師兄和真空也都是一臉凝重之色。
“奇怪,怎麼會這麼冷呢?”真空摸了摸腦袋,疑惑的看了看還在十米外的院牆道
“像是進了冷庫一樣?”
“和尚,你沒發現到現在為止,這裏都沒有任何陰氣嗎?”大師兄臉色凝重的站在遠處看著陰暗不明的院牆。要是按照那個色鬼的描述,差不多這裏就是光頭消失的地方,可此刻除了冷以外,卻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恰恰就是最大的異常。
再走近了些,青魚才發現這醫院好似有些荒廢的樣子,遠看時顯得陰暗不明的院牆卻都大塊大塊脫落了牆皮,一些地方遍布著青苔和爬牆虎。
有風吹過時,爬滿了大門兩側的爬牆虎微微起伏著,就似在對人招著手一般。
站在大門口時,周圍一片寂靜,就連之前馬路上來往的車輛聲也有些聽不清了,青魚見門一側掛了塊豎長的名牌,走近了幾步仔細看看,小聲念了出來。
“XX市第二附屬醫院。”
牌子還是塊木牌子,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麵的漆麵大部分都脫落光了,青魚看完撓了撓頭好奇道
“師兄,剛才那人不是說這裏是精神二院嗎?怎麼成了附屬醫院了?”
“不好聽唄。”大師兄笑著一攤手道
“大部分精神病院都是其他的名頭,其實隻是因為不好聽。”
青魚微一沉吟,立即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這要是骨折心血管癌症之類的病,別人知道了後都會表示一下惋惜的情緒,可要是聽說誰家裏有個精神病,那旁人的眼神怕不是都能歪到下水道裏去。
鐵柵欄般的大門緊緊閉合著,大師兄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沒有鎖,他微微一用力就把門推開了,這門上也是鏽跡斑斑的樣子,下麵的鐵輪子都轉不動了,隻這麼一推,就是一陣刺耳的尖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