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
撼神術的作用下,三哥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他隱隱約約的隻覺得床上這二人看起來極其親切,可是一直以來的囂張性格卻又讓他在心裏暗忖著老子哪來那麼多大爺?
腦子裏糊糊塗塗的,兩種想法不斷衝突著,三哥想著想著隻覺得自己的鼻梁又開始疼了,眼淚汪汪的捂著鼻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真空目瞪口呆的看著跪倒在地上抹眼淚的騷粉男,忍不住對著青魚使了個眼色。
青魚輕輕點了點頭,上前一掌就砍在了三哥的頸側,他連聲都沒發出來就昏了過去。
“還真把我當大爺行禮呢。”
真空無語的撇了撇嘴,一旁的大師兄這時才看見縮在門口可憐巴巴低著腦袋的少女,不由好奇的問道
“這位是?”
他這一開口,屋子裏眾人的視線一起看了過去,少女見大家看著自己,腦袋不由得縮的更低了,她白裙的前襟滿是血跡,腦袋低下去的時候,半顆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麵,看上去又可憐又恐怖。
青魚把她的經曆講了講,大師兄二人聽完之後不免同時歎了口氣,兩人再看向地上騷粉男的時候就多了幾分厭惡。
“你把他弄醒,先問問清楚那黑九的來曆。”
大師兄吩咐了一聲,又扭頭看著明月道
“明月啊,咱們幾個就你能動,你去門口布幾道結界吧,小心為上啊”
明月抖了抖耳朵,從床上跳下去就走出了門外,不一會踱著步子又走了回來,她對著青魚點了點頭,接著又跳到床上眯著眼睛休息了。
青魚隨手一個水球又砸在了三哥的臉上,他眼皮抖了抖,慢悠悠的又醒了過來。
“魚叔,是你啊”
三哥滿眼恍惚的看著青魚,他視線裏的青魚模模糊糊的,好一會才對準了焦,忍不住晃了晃頭,三哥揉著自己脖子疑惑道
“這會怎麼連脖子都疼了?”
他扭頭看了一圈,床上的兩位“大爺”正注視著自己,周圍的布置看起來像是醫院,三哥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商場裏了,他連忙問道
“我司機呢?”
“你司機,是不是穿著白襯衣瘦瘦高高的,帶著墨鏡看起來拽拽的?”
青魚簡單描述了一下黑九的樣子,三哥聽完之後詫異道
“額,是穿著白襯衣帶墨鏡,可拽倒是沒有吧?”
青魚這麼一想,黑九必定是懷著什麼任務在身,所以在三哥麵前慣常是一副普通司機兼保鏢的模樣,他索性也不再說別的,直接用上撼神術問起了黑九的來曆
“你這個司機,從哪裏招來的?”
青魚的聲音帶著鍾鳴般的震蕩傳進了三哥的耳朵裏,他眼皮子抖了抖,原本還清明的眼神瞬間變得迷蒙了起來,嘴裏無意識的回答道
“阿九啊,阿九是我媽招來的,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了。”
阿九?這個名字應該就是黑九在他麵前用的名字,青魚聽完就明白了,他順著三哥的話繼續往下問道
“那你媽是從哪裏找來的阿九?”
“我媽。。”
三哥砸吧了下嘴,他的眼神忽然開始起了波動,時而變得清明,時而又像是被撼神術蠱惑了一般渾濁無比,囁喏了半晌沒說出話來,眼皮子卻抖的越來越厲害了。
就連他眉心那處有些晦暗的魔氣這時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就如同燃燒的火苗一般不斷跳動著,明亮著,漸漸的居然就要從他眉心處跳脫出來一般。
大師兄躺在床上看見這一幕,臉上一片凝重,他猛地撐著床就要坐起來,可腰還沒挺直就疼的悶哼一聲,重重的摔落了回去。
原本還熟睡的明月這時也猛地瞪大了眼睛,她一步就跳到了地上死死的盯著三哥,張開嘴猛的發出一聲怪叫
“喵嗚!”
青魚聽見明月這聲音後,身上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他就見一股無形的聲波從明月的嘴裏發出後到了三哥的麵前就將他緊緊的包裹在了裏麵,緊接著三哥亂轉的眼珠子就緩了下來,不一會又變成了呆滯的樣子。
本就重傷在身的明月,叫完這一聲也是廢了很大的力氣,她重重的咳嗽了兩聲,身子晃了晃差點就歪倒在了地上,在一旁一直盯著的媚兒連忙蹲下身把明月抱了起來。
“問。”
明月臥在媚兒懷裏半眯著眼睛吐出一個字後,困頓的睡了過去。
青魚擔憂的看了眼明月,又轉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兩位師兄,忍不住擔憂道
“師兄,不然先把這家夥困在這裏,等你們恢複恢複再。。”
他話沒說完,就被大師兄打斷了
“青魚,你繼續問。”
大師兄在床上歪著頭看著青魚,有氣無力道
“他體內已經被種下了魔根,剛才要不是被你師姐製住了,恐怕現在已經脫體而出,找種魔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