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說,我替你說,你怕丟臉,我不怕。潘大海,三月前你是不是招了一個叫細五的士兵?”
“是”
“符合標準嗎?”
“不符合”
“不符合為什麼招進來,為什麼不上報。”
“那時候你不在”
“我不在,別人都死了?少在這裏給我狡辯。我問你,這樣不符合條件的士兵,你為什麼給他招進來?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我,是他娘來找我”
“然後你就以招募細五為條件,讓細五的娘做了你的情人?”馬衝接口道。
“是的”
此話一出,滿室皆驚。邢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馬衝繼續說“嗬嗬,不錯啊,人家為什麼願意?總有個緣由吧”
“我說細五表現不好,隨時會被開除。所以”
“所以細五娘就一次又一次的在你的脅迫下和你。。。?”
“不是脅迫,是她自願的。”
“嗬嗬,這倒有意思,自願的。細五娘比你大二十歲,和你非親非故的,你又沒有錢。她自願和你一起,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給我說實話,都這時候,還在狡辯?”
“我對她說,她要是不從我,我就開除細五”
“你們都聽見了吧,這就是我大梁軍的團長,這就是我馬衝一手栽培起來的人,這就是我的舅子,我有負大家對我的期望啊。”馬衝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由於用力過大,嘴角都抽出血來了。
伊琳帶著哭腔的抓著馬衝的胳膊“主公,錯是大海犯的,你何苦糟踐自己呢?”潘大海此時痛哭流涕,不斷的磕著頭。
“娘親,救我啊,孩兒一時糊塗,孩兒知道錯了。”潘大海眼巴巴的瞅著邢敏。邢敏急火攻心的暈倒了。伊琳趕緊叫來宋喬,好容易給弄醒了。
馬衝說“按照大梁軍的軍法,季翔,該怎麼處置?”
季翔很痛苦的低著頭不言語。“告訴我,按照大梁軍的軍法家規,潘大海怎麼處置?你聾了嗎?”
季翔閉著眼睛吐出了兩個字“立斬”
“好,來呀,把潘大海拖出去,斬了。”馬衝高喊著。邢敏聽到這話,立馬又暈了過去。潘武陽終於受不了了,他衝出來跪在地上“主公,主公,大海年紀尚小,少不更事,你就饒了他吧。”
“饒了他?虧你還說的出,他侮辱細五娘的時候,想過軍法,念過家規沒有?既然都能辱人妻女了,就不能算是年齡尚小,也在當斬之列。”
“主公,主公,請看在娘親的麵子上,暫且饒過大海一次吧。”潘武陽著急了。以為將自己的母親搬出來,馬衝能放過一馬。
不料,馬衝聽到這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還學會了找人幫忙啊,潘武陽,我告訴你,雖然我們是親戚,但在軍法麵前沒有任何親情可講。你給我退下去,否則我連你一起懲處。”
伊大刀看到這樣的情況,知道情況不妙了,他趕緊給眾人使眼色。眾將會意的都站起來跪倒在地,懇請馬衝原諒潘大海,饒他不死。
馬衝氣的臉都綠了“你,你們,你們這是逼宮啊,你們以為人多求情,我就能放過潘大海,笑話。我數三個數,你們趕緊給我起來,一,二”
就在這時,一隻很有力的大手搭在了馬衝的肩膀上,馬衝轉頭看見是馬躍,別人的麵子可以不給,但是大哥馬躍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馬躍平靜的看著馬衝“兄弟,你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咱先不急殺大海,我先講個故事給你聽。”
“大哥請講。”馬衝對馬躍倒是很尊重。
“我年輕的時候,手下也有一個大將,武藝那是相當了得,立了不少的戰功,也救過我的命,但是他卻因為沒有管住自己,把一個下屬的寡婦辦了。當時你知道我是怎麼處理的?”
“願聞其詳”
“我也想殺他,也是恨得牙根癢癢,也是勃然大怒,你也知道,惡狼軍的軍規也是很嚴格的。也是很多人為他求情,我就是執意要殺,因為我始終認定,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
“你錯了?錯的是他,你怎麼錯了?”
“我犯了個查明不實的錯誤。”
“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啊,我隻聽了一方之言,根本就沒有當堂對質啊。”
“哦,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給潘大海一個解釋的機會。”
“是的,即便大海犯罪是確鑿無誤的,但你也要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啊,就連死刑犯臨死前也要好酒好肉的吃上一頓,你為什麼不給他講話的權利呢?”馬躍拍拍馬衝的肩膀。
馬衝冷靜了下來“你們都坐吧,喬兒,你照顧好邢敏,大海,你有什麼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