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鎮,馬衝看著對麵站立的那個人,那是一個臉上有三道疤痕的年輕人。雖然被俘了,但氣勢仍在。似乎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這讓馬衝很感興趣。
“來,給這位好漢看座,把綁鬆了”馬衝命令道。
“主公,不可啊,這家夥勁可大了,我們五個人才把他綁住的。”喬戈裏說。
“放心,他在戰場上就要不了我的命,在這就更不能了”馬衝這話說的很有氣勢,言外之意,你在戰場上不是我對手,現在被俘了,我就更不用擔心了,你的命隨時在我手裏握著。那個漢子也聽出來了,什麼也沒說,鬆了綁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們出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馬衝命令道,看著喬戈裏和幾名護衛不願離開,馬衝有些生氣了“怎麼,我說的話不好使?”語氣一加重,眾人這才告退。
“來,喝杯酒壓壓驚”馬衝親自給那漢子倒上了酒。那漢子到是爽快,一飲而盡。抹抹嘴,意思是再來一杯。馬衝笑了,又給他倒了一杯。漢子接過去又是一口幹掉。
“好了酒也喝了,我們聊聊吧”
漢子不吭聲。馬衝笑了“不會是個啞巴吧。那你能耐可大了”
“誰是啞巴”漢子開口了。
馬衝大笑“好,我可是不喜歡和啞巴說話的,又是手勢又是比劃的,煩,也不好學。”
漢子的眼神似乎有所轉變。看著馬衝,沒有再開口。
馬衝笑笑“我隻問你一句話,敢不敢跟著我幹,去闖一番天地,男人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做一番大事,光宗耀祖。”
漢子說話了“你不怕我背後給你一刀,殺了你。”
馬衝嗬嗬的笑著說“要是怕,我也不會跟你囉嗦這麼半天。下麵我告訴你我的故事。”
喬戈裏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時不時的側耳傾聽裏麵的動靜。生怕有個什麼意外出現。就在這時,隻聽到大營外一片嘈雜聲,哭喊聲震動了整個大營。
“五夫人在哪裏?五主母在哪裏?快來啊,我們團長快不行了。”原來,步兵團和重刀團回來了。幾個渾身是血的步兵團士兵抬著擔架闖進了大營。宋喬正在給傷員看傷,看到一個女兵氣喘籲籲的跑進來“主母,不,隊長,不好了,步兵團的劉團長身負重傷,快不行了。”
宋喬大驚,趕緊招呼著人跟著她出去。醫療隊的營帳外,渾身是血的劉東氣若遊絲,已然不行了。宋喬不顧自己的身份,奔上前來,跪在地上摸脈,看眼睛,趴下來聽心跳。“趕緊的,送重病室。全天候緊急搶救。”
聞訊趕來的馬衝也到了,那個漢子也跟著馬衝過來了。馬衝看到劉東奄奄一息的樣子,心如刀絞“兄弟,挺住啊,挺住啊。”言罷淚如雨下。
在劉東被送去搶救後,馬衝一把抓住於波,“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於波哭訴著“我們在養馬山北麓遭遇了羌笛人,激戰了一夜後,敵人耍陰謀詭計,派一支疑兵引走了我們步兵團的主力,傾全力攻擊我軍大營,團長重傷,四大隊沒了”於波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馬衝呆坐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來。“主公,主公”邊上的人趕緊上前攙扶
“不用扶我,老子沒事,我問你於波,還有你,王彥兵,你們是吃幹飯的啊?那麼容易就上當了,我怎麼教你們的。行軍打仗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容不得衝動,一個大隊,一千多人就這麼沒了,對方是羌笛人的哪個部落?”
“這,我們也不知道”王彥兵喏喏著不敢應聲。
“啪”的一巴掌,馬衝給了王彥兵一個響亮的耳光,“打了半天,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我要你們幹什麼吃的?你,還有你,還我這些將士的命來。”馬衝悲痛欲絕。
王彥兵紅著臉說“主公,也不能全怪我們啊,按照預先的計劃,重刀團應該和我們同時抵達戰場,可是我們這邊都打完了,他們才姍姍來遲。”
馬衝轉過頭來看著潘武陽“武陽,你給我個解釋,能說的通,我放過你,說不通,我饒不了你。”
潘武陽的臉也紅了“主公,我們迷路了,找了一天才走出來,所以去的晚了。”
“啪”潘武陽的臉上也挨了一記耳光
“迷路了,說得多輕巧啊,我問你,你們兩個團中間的橫向距離是多少?”
“大約十裏地”
“有沒有相互之間聯絡?”
“這個,沒有,都以為看見對方,就沒有必要聯絡,誰知道光顧著趕進度了,忘記了聯係,等想到了,也晚了。”
“啪”又是一記耳光。“出發前我有沒有說,路上相互聯係,夜間以火把為號?”
“說了,隻顧著早點趕到,都給忘記了。”
“好,好,我讓你忘記了,我讓你忘記了,我的刀呢?我的刀呢?我要劈了這個不成器的家夥,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拿刀來!”馬衝大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