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向沉穩的金達如此的驚慌失措,馬衝預感到不好,趕緊問“怎麼了?”
金達帶著哭腔的說“我讓飛虎隊到二十裏外的額齊河去放馬了,準備明天的考核。 ”
季翔的腦袋感覺嗡的一下子,身子也歪了歪“趕緊的,叫他們回來啊。”
金達急忙向外跑,因為慌張,腿撞到了門上,疼得他直咧嘴,但嘴上卻說“沒事,沒事。”然後一瘸一拐的向外走。
就在這時,馬王穀的穀口傳出了緊急軍情的號角聲。馬衝和季翔等人趕緊出門登上最高點,隻見遠方黑壓壓的來了一大片烏雲。其實他們都知道那不是烏雲,那是羌笛人的騎兵,一支神秘的擁有巨大戰力和破壞力的騎兵。
王馬粗略的看了看“乖乖,少說有1萬騎。這個胡利還真舍得下血本。”
就在這時,一匹馬發瘋般的向穀口奔來,金達定睛一看,這是剛才自己派出的親衛,怎麼回來了呢?
親衛上來城牆後,氣都喘不過來,好容易才說出話來“大隊長,出不去了,羌笛人已經把這裏都圍死了。我轉了好幾個方向都不行。”
季翔噔的坐在了地上,嘴裏喃喃著“完了,完了,飛虎隊沒了。”
馬衝仍在平靜的觀察著敵人的動向,他對王馬說“馬王穀還有沒有出山的小道?”
王馬想了想說“有,但隻能是步行通過,馬匹根本不能過去。”
馬衝說“出了小道後,有沒有馬匹可以騎?”
王馬說“出了小道,就是通往臥虎山的官道了,以前倒是有個驛站,但現在不知道有沒有了,我也不敢確定。”
馬衝轉過頭來對大家說“為今之計隻能派人跑回臥虎山了,運氣好的話,興許能遇見巡邏的騎兵團或是斥候。”
金達說“主公,那可是幾百裏啊,人跑要多長時間啊?等我們的援軍到了,這裏早就成了瓦礫磚石了。”
王馬眯著眼說“按照常理,這支軍隊不應該傾巢出動啊,他們可是羌笛最後的預備力量了,全體出動就為了剿滅我們這個小小的山穀?豈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馬衝點點頭“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敵人是怎麼想的呢?他們到底是來恐嚇我們還是要一口吃掉我們?”
季翔說“一萬鐵騎,我們的騎兵團全員出動,能不能打過他們還是個未知數呢。何況這裏呢,隻有一個大隊的人。加上臥虎山的守備軍。”
馬衝不說話了,他在思考,這個時候必須要冷靜,尤其是指揮員必須要頭腦清楚,否則就會血流成河。大家都焦急的等待著馬衝的決定,誰也不敢說一句話,生怕打攪了馬衝的思路。過了一會馬衝微微一笑“我打賭他們是試探性攻擊,不會真正的攻擊馬王穀。”
“為什麼?”
“原因有三,一,他們這次來雖然氣勢洶洶,但我通過剛才的觀察,他們的步調並不一致,也就是說他們有的想進攻,有的不想進攻。二、他們明知道自己是羌笛的最後預備隊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放出來的,如果進攻我們,一旦失利,羌笛人就再無翻身之可能了。三、從他們的進攻態勢來看,他們並沒有得到胡利的授權,也就是說他們這次來隻是想給我們一個教訓。並沒有想一口吃掉我們。因為他們沒有十足的把握。”
“那我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千萬別惹急了他們。如果真惹急了,他們假戲真做了,我們就吃不消了。”馬衝趕緊吩咐著。
正如馬衝所料,這次羌笛人的一萬鐵騎並不是來剿滅馬王穀的,畢竟胡利可汗沒有下達這個命令,他們隻是因為留守在各個部落的長老們因為屢遭馬王穀騎兵的騷擾,一直要求出兵恐嚇。這才不得已出來的。
統領這支萬人鐵騎的是胡利的心腹愛將博格達,他是胡利可汗的女婿,大公主亞古麗的丈夫。博格達之所以要出兵,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的家鄉也遭到了大梁軍騎兵團的襲擾,他的幾個叔叔和都被砍頭了,嬸嬸都被搶走了,他們的年幼的孩子都被殺了。雖然自己的父母幸存了下來,但一提到馬王穀的騎兵,老兩口就嚇得魂不守舍,整個人都成了精神病。
這些部落長老的一致聯名上書,正中博格達的下懷,他出兵有了正當的理由,雖然這個理由比較牽強。即便大汗知道了,也不能完全怪罪自己。他也樂得做個好人。
正好這次出兵也可以檢驗下一下萬人鐵騎的長途拉練能力,將來大漢一旦怪罪,這也是一個很好地理由。所以博格達肆無忌憚的統領著大軍開赴馬王穀。
距離馬王穀越來越近了,根據觀察,馬王穀似乎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大門緊閉,嚴陣以待。這讓他們有些為難。打還是不打?打了肯定是要死人的,即便是打贏了,也是要有死傷的。這些怎麼和大汗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