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永傑搶先說了“他被羌笛人的箭射死了。當時我們遭遇到了羌笛人的箭雨,很多人受傷都是因為中箭所致。”
伊琳點點頭“當時的情形,我估計他們換做是誰都自顧不暇,唉,天意啊,天妒英才啊,這麼一個可以為我們所用的人才就這樣沒了,可惜了。”
馬衝觀察到了一個細節,楊波除了介紹這個孩子外,什麼都沒說。他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最有發言權的就是他,可他卻一言不發。難道有隱情?
西秦通往養馬山關的官道上,馬車在疾馳著,趙紅葉已經坐了起來,依偎在老牢頭的身邊“隆基,你說我們此行能順利嗎?”
“如果我們趕在他們發現並通報之前到達養馬山關,估計就沒什麼事了。”
“你說他們會發現嗎?”
“別人我不敢保證,但趙九天一定會發現。雖然他不認識我,但是我早就認識了他,對他還有點研究呢。”
“是嗎,你研究出什麼結果了?”
“這個人是個膽大心細,做事謹慎,性格暴戾,喜怒無常而且還記仇的一個人。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就會得罪了他,他就會記住你,後來直到你被整了,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記著,隻是在尋找機會罷了。”
說到這裏,老牢頭發現趙紅葉的臉色有些不對,他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馬上又說“不過這個人的軍事才能放眼這個時代,算是數一數二的,羌笛人要是沒有他,能不能統一草原都是個問題,更別提滅了西秦。”
趙紅葉悠悠的說“假如當年我不滅了趙武亞全族的話,可能九天早就成了西秦的肱骨之臣,西秦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老牢頭也唏噓著“什麼事情都不一定,我曾經聽過一個世外高人講過,任何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可能你不殺了趙武亞,西秦也許還是會落得今天這般田地。萬事萬物都有他的發展軌跡,命運也是因為我們的選擇而有多種不同。誰又能說得準呢。”
老牢頭的話很有哲理,雖然這不是他隻想出來的,是聽人說的,但這樣的話還是引起了趙紅葉的共鳴,她緊緊的依偎在老老頭的身邊,把頭拱在了他的懷裏,老牢頭撫摸著趙紅葉的秀發,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真的是不再年輕了,就這幾天,頭發中已經出現了不少的銀絲,他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擁著趙紅葉,馬車在夕陽下前行著。
為了躲避羌笛人可能會出現的追捕,老牢頭和趙紅葉不敢在任何地方停留住宿,隻能風餐露宿在樹林中。剛剛吃過了晚飯,趙紅葉伏在老牢頭的懷裏睡著了,不遠處的官道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趙紅葉也被驚醒了,老牢頭示意她別出聲。聽著馬蹄聲遠去了。老牢頭才說“這是羌笛人傳令兵的馬。這聲音我熟悉。要不是緊急軍情,他們是不會動用這樣的馬傳遞信息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被發現了。”
“遲早的事情,隻不過比我預想的要提前了一些。”
“那我們還繼續前進嗎?”
“當然,我們都已經出來了,怎麼可能走回頭路呢。放心吧,我有辦法,睡吧。”趙紅葉看著老牢頭,點點頭,然後繼續在他懷裏睡著了。老牢頭望著天空,輕輕的歎氣,他能有什麼辦法呢?隻不過是安慰趙紅葉罷了。但是他不死心,一定要闖一闖才知道。
睡到半夜,趙紅葉醒了,發現老牢頭不在身邊,她正要喊叫,老牢頭回來了,手裏拿著幾片葉子,神情猶豫不定。趙紅葉問“你去哪裏了,這是什麼?”
“這叫易容葉,我起的名字。”
“易容葉?”
“這是我十年前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現的,吃了這個葉子,最少三天,臉會像豬頭一樣腫。眼睛腫的成一條縫。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想啊,羌笛人很多都認識我,包括你這次也有很多人都認識了。我們倆的畫像要是被張貼出來,怎麼蒙混過關呢?”
“所以你想起了這個葉子。”
“真是老天不絕我們啊,我原以為這裏沒有草原的那種葉子,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找了大半夜,還真的讓我找到了。天意啊。”
“有了它,羌笛人肯定不會發現我們了。”
“恩,咱倆還要再編一套說辭才行。這樣,咱倆這麼說”老牢頭在趙紅葉的耳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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