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粉色。”
“我真想掉頭就走。”
李易拿起一盒雪茄,打開,遞了一支給蕭老。
蕭老接過來,:“幸好這雪茄不是粉色的——”
一眾人哈哈大笑。
周揚,許殿,江鬱坐在那邊沙發,正在抽煙,聽到這兒,笑起來,周揚起身,拿著一個盒子,遞給蕭老。
蕭老接過來一看。
裏麵的雪茄真是粉色的。
他震了下,差點給扔了。
周揚哈哈大笑。
許殿擦拭眼鏡,往後摟住自家老婆,看著李易:“你就應該穿粉色的西裝——”
陶醉使勁搖頭。
周揚看陶醉這樣,覺得可愛,他:“你也應該穿粉色的裙子,哦,絲襪也穿粉色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鬱大笑。
陶醉想跺腳,沒敢。
她擰著李易的腰。
李易嘖一聲,點著周揚,“你才適合粉色,夠騷。”
一群人又笑起來。
蘇好上下看著周揚,周揚臉色一僵,擰著蘇好的腰,“老婆,別瞎想。”
一群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李老爺子恰好從樓上下來,他一身中山裝,十分端重,問題是連樓梯都是粉色的,他看到他們來了,黑著臉掃李易一眼。
這邊管家安排入席。
所有賓客魚貫走向後院。
李家本家的後院非常大,但是沒有例外,餐桌餐椅包括餐具,全是粉色的,蕭老第一個抗議,他指著李老爺子,“你,你這人是什麼品位?”
旁邊聶老笑起來,“或許是有一顆少女心?”
李老爺子十分淡定,他掃他們一眼,:“坐下吧。”
蕭老:“……”
來都來了,也不能就滾啊。
於是賓客們硬著頭皮坐下,今日見證李易跟陶醉訂婚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場還有無人機在頭頂拍攝。
李老爺子走上粉色飄飄的講台,一臉嚴肅地站在話筒前麵,:“感謝諸位百忙抽空來參加孫兒的訂婚宴——”
一段開場話,老爺子得非常嚴肅且端重。
大家在這粉色的環境裏,聽得也認真,陶醉摸著跟前的餐具。
全是粉色的。
她湊在李易的耳邊,“哥哥,這些全是定製的吧?”
李易低頭,“應該是。”
那頭,李老爺子完了。
他準備接下來別的。
誰知道。
掛在牆上的鸚鵡撕掉了嘴裏的膠帶,撲騰著翅膀大喊:“就訂粉色的,孫媳婦肯定喜歡粉色。”
“不用管李易,我隻關心孫媳婦——”
管家驚到了,趕緊取下籠子。
全場一片肅靜。
李老爺子嚴肅的臉,漸漸地有些龜裂。
他捂著心口。
陶醉驚到了,趕緊上前,扶住老爺子的手臂。
李易也跟著走上台階,扶著老爺子。
老爺子捂著心口,他揣緊陶醉的手,又揣緊李易的手,把他們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緊緊地抓住。
隨後,他看著陶醉,嗓音難掩咽哽,“陶醉。”
陶醉立即點頭。
身後鸚鵡還在唧唧撲騰。
老爺子停頓了下,扭頭,對管家:“拔掉它的毛……”
鸚鵡瞬間焉了。
“格嘰格嘰——”
老爺子回頭,繼續看著陶醉,“你要好好呆在他身邊,爺爺老了,陪不了他多久了,李易十幾歲沒了母親,十六歲又去當兵,在部隊裏險象環生,幾番與死神擦肩而過,又娶了個不好的妻子,還……還……”
老爺子後麵的話不出來。
李易背上那個恥辱。
或許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在家裏人心裏頭那都是痛。
堂堂一個李家的少爺,鐵骨錚錚,差點養了別人的孩子。
想到這裏,李老爺子的手就更緊了,他死死地握著陶醉的手,“你答應爺爺。”
陶醉眼眶紅了,她嗯嗯嗯地點頭,“答應的答應的。”
李老爺子鬆一口氣。
他看向李易。
李易麵色沉靜,:“不必擔心我。”
李老爺子:“我不擔心,我就問你,能不能對她好?”
李易:“能。”
李老爺子是信自己孫子的,他盯著他,“女人娶回家就是要寵的,我們李家的男人要把責任看得比大。”
“陶醉還,她成為你妻子後,她還要維持她這份真,可愛,你不能把她養歪了。”
李易點頭,“我會的。”
李老爺子深深地看著他們倆,又緊緊地握著。
許久,才鬆手。
李易跟陶醉一左一右把老爺子扶到下麵的座位,陶馨掩著麵,因聽到老爺子的話,心地流著淚。
她一直希望陶醉能保有原來的那份純真,可愛。
現在,她把她交給李易。
李易也能做到的。
這邊主持人終於上台。
宣布訂婚流程開始。
李易被叫到,他理了理襯衫,走上台,高大的男人在哪兒看起來都很可靠,他接過話筒,麵對著賓客。
最後目光落在陶醉的臉上。
陶醉揣緊粉色的桌布,笑著看他,眉眼彎彎,像一隻狐狸。
李易唇角勾了下,隨後,從主持人的手裏,接過那枚訂婚戒指,往前一步,跪在陶醉的麵前。
他:“老婆,喜歡這個跪嗎?”
陶醉刷地站起來,“哥哥……”
“還叫哥哥?”
“哈哈哈哈這個時候得改口了,李易你不行啊。”
周揚幾個人在後麵調侃。
李易朝陶醉伸手,挑眉,“你喊什麼?”
陶醉也被調侃得不好意思,她吐吐舌頭,“老公——”
脆生生的。
嬌嬌的。
李易俯身,隔著幾個台階,單手摟住陶醉的腰,把人抱了起來。
裙擺在空中搖曳了下。
美不勝收。
陶醉勾住他脖子,又喊了一聲,“老公。”
李易:“老婆。”
這時。
身後傳來了鸚鵡的聲音。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李易:“……”
他轉頭,“閉嘴。”
鸚鵡:“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陶醉:“閉嘴——”
老爺子捂著心口,對管家:“還是殺了吧。”
話音方落。
李易咬著訂婚戒指,低頭緩緩地送入陶醉纖細白皙的手指上。
他舌尖頂了下訂婚戒。
陶醉捂著臉,隻覺指背一片滾燙。
周揚在下麵操了一聲。
“李易,你才是最騷的。”
特麼居然用嘴巴戴戒指。
靠。
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