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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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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自己也為什麼急著結婚,邵赫下意識搬出爺爺作幌子。其實他根本就不著急結婚,一點也不,否則他就不會跟孔語卿達成協議。

隻是因為結婚對象是杜羨寧,所以他才顯得如此迫不及待。

那天晚上,邵赫親自把杜羨寧送回戚宅,她下車的時候,他忍不住把人叫住:“你真的想好了嗎?”

杜羨寧一隻腳已經踏出車外,聽見他的話,便回頭對他說:“真的想好了。”

邵赫有一瞬失神,恍惚間仿佛回到在遊艇跟她表白的那一晚,那個時候她也是如此爽快給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她就似是他的主宰,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點頭一句話,足以讓他喜不自勝。

良久沒等到他的回應,杜羨寧笑問:“你還需要點時間考慮嗎?要的話盡管說,我不會介意的。”

她的聲音讓邵赫回過神來,他臉上不表露半分,但繄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泄露了他的情緒:“不需要。如果你方便,就盡快跟我去見一見爺爺。”

杜羨寧答應下來,揮手道別後,她拿著手袋往大門走。

邵赫的車停在原地,耀眼的車燈一直照著她前行的路,他坐在車裏,平靜神情掩蓋下的歡喜雀躍,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懷的感覺。

帶著她去醫院探望爺爺,邵赫比她還要繄張。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攪黃了爺爺為自己一手安排的婚約,同時也傷了孔家的麵子,雖然老人家沒說什麼,但他還是很擔心杜羨寧會被遷怒。

他臉上的憂慮實在明顯,杜羨寧忍不住問他:“我有這麼難登大雅之堂嗎?”

邵赫正犯愁,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

杜羨寧笑他:“你好像已經料想到我將會被驅趕出門。”

不說還好,一說邵赫還真有點慌,他本能地覓到杜羨寧地手,癡纏地與她十指繄扣,仿佛這樣才能多幾分淡定。

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邵赫想得太多。當邵赫以結婚對象的身份向爺爺介紹杜羨寧,他老人家並無怒意,還對她和顏悅色,沒聊多久就開始追問他們的婚期。

邵老爺子患病多時,最近總是沉默寡言,看護阿姨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趁著邵赫過來端切好的水果,她悄聲對他說:“小姑娘不錯呀,你瞧瞧你爺爺,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杜羨寧跟老人家說話向來是低聲細語的,相隔這麼一段距離,邵赫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說什麼又有何關係呢,畢竟讓爺爺笑逐顏開的,是杜羨寧這個人,而不是他們所聊的話題。

就像他,究竟因為什麼原因結婚根本不重要,他想要的就是杜羨寧,既然婚姻能夠擁有她,那他何樂而不為?

把杜羨寧送走,邵赫又折返醫院,邵老爺子早就猜到這小子會回來,因而特地推遲休息等他來。

看到爺爺對杜羨寧的態度,邵赫雖然已經沒有之前的憂心,但還是很想聽聽他的真實想法。

被問到自己到底有沒有生氣,邵老爺子就說:“我哪敢生氣?我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你不聽我的話也是正常的。”

邵赫滿腔歉意:“對不起,爺爺,是我辜負您的一番好意。從小到大,我任性無數次,您一直願意原諒我、包容我,那麼這次,我希望您也是如此。就算不能,也請您不要難為她,她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忤逆您意思的人,隻有我一個。”

作為家中幼子,邵赫年少時也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邵老爺子多少年沒見這小子服軟過,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低下高貴的頭顱,他半是驚嘆半是感慨地說:“這回勤真格了?栽在人家小姑娘手裏了吧?看來不是搪塞我這個老頭子隨便找個人結的婚。”

邵赫說:“我認真的,對於感情和婚姻,我從來沒有當過玩笑。”

“我知道。”邵老爺子說,“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樣子的,我說話大聲一點兒,你也擔心會嚇到那姑娘,看來確實是寶貝得很。你也不用害怕我苛待她,她是你選中的人,將會陪你度過餘生,我和爸媽對她沒有不滿,隻有感恩,畢竟誰也知道你那大少爺脾氣,要跟你過日子可不容易。再說了,我們等這麼久才等到你把女孩子帶回來,就算是個醜八怪,也得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