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家小主喝了你的藥,今早上就說不出話了。”
許橋:“怎麼可能!我又沒下毒。”
這是汙蔑,他堂堂一代良民,怎麼可能下毒。
“我沒說你下毒,我讓你跟我去看看。”寶娟望著室內,其他太醫一看到寶娟看過來,全都別開臉。
這人都是勢利眼,之前生病看太醫,這也花錢,那也花錢,全靠她硬挺著。
要想看好太醫,除非得寵或者那個妃嬪娘娘給了名帖,才能請到這些資曆豐富的太醫。
“行,你等我一下。”許橋抹抹虛汗,他本來就和這些老骨頭不合,萬一傳出去,直接滿門抄斬怎麼辦。
許橋一進去,裏麵就議論紛紛,寶娟聽著裏麵動靜。
“一個半吊子而已,你看看人家一大早找上門來了吧。”
“我剛剛聽了一會,他把人家答應看出病來了,人家來找茬了。”
“嘖嘖嘖,我要是他,就早點離開太醫院了。”
“走吧。”許橋扶著藥箱,大步走在前麵,後麵人說的話他已經聽了不下一百遍了。
“好。”寶娟也跟上去,原來太醫院的職場小團體也很多嘛。
出了太醫院,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青磚路上。
許橋板青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能和我說說你們家小主的狀況嗎?”
“昨晚,我家小主喝完藥是睡得很踏實,後半夜受驚吐了好幾次,可能受涼了,今天早上一直咳嗽。”
“咳嗽有痰嗎?”
“沒有吧。”
“有沒有發燒症狀。”
……
兩人邊走邊說,一直到了明瑟院裏。
“許大人你可算來了。”一看許橋,菊青就伸手拉許橋。
許橋一個閃避,躲開了,“菊青姑娘,不必多禮。”
她們一個兩個感覺和牛一樣,使不完的力氣。
菊青尷尬揉揉帕子,想起來昨天拖著許橋來延禧宮就有點尷尬,“好好,裏麵看看我家小主。”
寶娟看到安陵容穿好衣服了,坐在桌子上,看樣子已經用過早飯了,正在乖乖等她回來。
“微臣許橋,請安答應的安。”
“許大人不必多禮,咳咳咳……”安陵容一說話忍不住的咳。
一回生,二回熟,許橋遊刃有餘的掏出脈診等工具,“小主失禮了。”
說完,捏著蘭花指,將帕子覆蓋在安陵容手腕上,然後輕輕搭在脈上。
菊青拉著寶娟,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哎哎,這個許大人看著有點娘們唧唧的。”
“確實。”寶娟點點頭讚同,昨天沒注意看許橋,今天仔細觀察他,一會捏個蘭花指,連坐姿也是規規矩矩的。
兩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打量著,好在許橋專心把脈,沒有注意到兩人動作。
“小主是受了點風寒,有些咳嗽是正常的,我再開兩貼藥,一副膳食後服用,一副當茶飲,可以緩解幹咳之診”
許橋打量四周,出了門,連窗戶都緊閉著,“還有,室內要多通風……”
菊青暴怒,庸醫,“我家小主才受涼,再吹風把我家小主凍壞怎麼辦。”
“菊青,不得無禮。”安陵容壓製著咳嗽訓斥道,寶娟一走後,菊青把裏麵幾扇窗戶全關得死死的,確實有點悶了。
“額。”許橋撓撓頭,怎麼解釋才好呢。
“許大人意思是,小主呼出的病氣聚集在房內,要開些窗戶才能將病氣吹散。”空氣流通,這個詞古代也用的嗎,好像清朝沒過去多久吧,應該也用的吧。
許橋:“對對對,寶娟姑娘說的對。”
意思也差不多,這個古人思想也挺先進的嘛。
“原來如此。”菊青點點頭,一股恍然大悟樣子,“我這就打開窗。”
許橋怕這個丫頭一股腦全打開,趕緊補上幾句,“靠近安小主這邊開個縫隙就好,若是天太冷,就酌情處理。”
“這個我知道。”
她又不傻,天太冷,她開另一邊的就好,才不會吹到小主呢。
“許大人,我家小主嗓子還能恢複好嗎?”
寶娟問了一個她和安陵容都想知道的問題。
畢竟皇上不會寵一個公鴨嗓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