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忽然,車子引擎蓋冒煙,司機大叔無奈地拍了拍方向盤,把車停在林子邊。
“小兄弟,前麵再走十分鍾就到了,我車有點毛病,可能要你自己……”
“沒事,我走過去便行。”諶仲下車。
看著諶仲的背影,大叔眼神瞬間陰厲,摸出懷裏的一把左輪手槍,對準諶仲的後腦勺就要開火。
砰!
諶仲安然無恙,但車子轟然爆炸,旁邊的司機飛到天上,然後灑了一地。
爆炸原因——爆裂靈符。
算計誰呢?
把諶仲當做涉世未深的小白就是他最大的錯誤,而在看見一堆金錢後不加掩飾的貪婪促使他必死無疑。
諶仲腳下一顫,掠入叢林。
一路向裏麵深入,順著斜坡而下,很快就看見了裏麵三麵環山的低穀。
凹陷的寬敞穀地裏修建了諸多房屋,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類似體育場的建築物,不少人影出入其中。
周圍還有很多簡單的三四層房屋,有簡陋飯館,也有商鋪,穀地邊緣有很多持槍守衛巡邏,加上二十米高的電網柵欄,乍一看就像是個雇傭軍的駐紮地。
而進入穀地隻有一條公路,臨近時竟然有三道關卡把守,層層檢查,層層封鎖,倒也有一套。
諶仲給自己換了一套更加老舊樸素的衣褲,戴了頂滑雪帽,摸著黑彙入排隊的人群。
“我怎麼不能進入?我不是已經交了兩枚靈石了嘛?”前麵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咆哮。
砰!
槍響,男人被爆頭。
“嘖嘖,又是一個不做功課的家夥。”排在諶仲前麵的人討論起來,但都是壓低了聲音抱怨。
“在這裏,沒權沒勢就別那麼囂張,是死是活全看別人心情如何。”
“對啊,拳烈穀的這些家夥個個都是狠茬子,尤其是他們那老大摩根,殺起人來跟我爸打穀子一樣凶!”
“噓,別說了。”
一人提醒道,因為有幾個拳烈穀的人晃悠悠走來。
有了剛才殺雞儆猴的案例,所有人都配合了許多,隊伍的效率也因此提供不少。
輪到了諶仲。
“麵生啊?第一次來?”小頭目上下打量一番。
“嗯,對。”諶仲老實巴交地點頭。
“兩枚靈石,或者五萬白塔。”小頭目說道,他沒興趣為難這種窮鬼。
白塔是聯邦貨幣的簡稱,與赤炎幣的彙率相近,其實三大帝國的貨幣都沒有太大的差距。
諶仲扮演的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不能拿出靈石。
他從緊緊攥著的包裏掏出厚厚一摞,放在桌上。
“拿去,靠這卡,以後再來門票隻要半價。”收錢的男人扔出一張滿是汙漬的卡片。
“謝謝。”諶仲沙啞說道。
兩邊的守衛用禿鷲般的眼神凝視著諶仲,似乎要把他看穿。
進入其中後,諶仲沒有直奔那個體育場,而是走入周圍的小巷弄。
嗯,如果不說,這裏還真像一些簡陋的小城鎮,熱氣騰騰、喧嘩嘈雜的酒館大排檔,寒氣森森的兵器鋪子,以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小賓館。
逛遍一圈穀地後,諶仲還是沒有去體育場,而是轉身沒入黑暗。
靈刻筆在手,諶仲忙活了四五十分鍾才現身,身上又換了一套衣物,形象從走投無路的老實人轉變成初出茅廬的小菜鳥。
諶仲這才興致勃勃地進入被加特林與炮台拱衛的體育場。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銀屏,上麵顯示出最近參與比賽的人,還有賠率等等信息。
難怪那司機大叔說這裏一擲千金,原來是賭黑拳。
順著路標提示,諶仲直接去了中央大廳,一跨入,吵鬧湧入耳中,振聾發聵。
“吼——”
擂台上,一頭人形怪獸一拳把另一人的腦袋轟爆,提著無頭屍體,他發出宛如靈獸的恐怖吼叫。
下麵傳出叫好聲與歡呼聲,人們一個個麵紅耳赤,比台上的還要激動萬分。
“怪龍又一次贏得了勝利,讓我們為他的十連勝瘋狂尖叫吧!”主持人癲狂地大吼道。
抱著牌子的金發女郎窈窕走過染血的擂台,雙臂之間強烈的抖動刺激得觀眾又壓下了大把鈔票。
這裏充滿了金錢與暴力的美妙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