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真是好興致啊,看來是白天工作不夠辛苦,晚上才有力氣來酒吧裏找樂子,我是該跟人事部打聲招呼了吧?”
我呆呆地看著林宇琛,不知他怎麼這麼巧出現在這裏,就像是出現得恰到好處的守護神一般。
原來油膩男姓王,他的手腕被林宇琛抓著,臉青一陣白一陣,額頭的汗珠細細密密冒出來,咿呀喊著求饒,“林......林總,您饒了我,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滾蛋!”林宇琛重重地將油膩男推了出去。
幾個小流氓麵麵相覷,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
我茫然看著林宇琛,他大衣肩上帶著零星雪花,渾身散發著古龍香水的味道,我記得他是不愛噴香水的。
他輕輕刮下我的鼻子,侃侃笑著,“嚇傻了?”
我緊抿著唇,懸著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安全落下,我裹了裹衣服整整碎發,衝林宇琛點點頭,“謝謝你啊。”
他突然不高興了,語氣也變得僵硬起來,“非得跟我這麼客氣嗎?”
我抬眸,跌落進他漆黑幽深的眼神裏,在江城他說的一番話還回蕩在我耳邊,我不確定我們的關係還能不能回到從前,如果可以,我寧願我從沒聽到過他那些話。
我神態漸漸輕鬆下來,莞爾一笑,“你救了兩條命,我不得謝謝你嗎,就算我不謝你,那江琳珊也會謝你的啊,你說是吧,江......咦?”
我回頭一看,江琳珊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四處看了看也沒發現她的身影。
“呃,剛剛和我一起的那個女的叫江琳珊,她應該是走了。”我解釋道。
林宇琛對她沒興趣,無所謂擺擺手,又數落起我來,“你好端端的來酒吧幹什麼,還一個人來,不要命了,知不知道這樣危險得很。”
他模樣很凶,但話裏卻透著無限關心,我不敢反駁,剛才要不是他,可能我現在已經名節不保了。
“為什麼一個人來喝酒?”他又問。
我低頭沉默,林宇琛開始煩躁了,“行了行了,不願意說別說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外麵已經下起小雪,這是第一場春雪,往後估計日子會越來越暖和了。
我頭暈暈的,想打個車卻被林宇琛拒絕,“別打了,離你家不遠,你喝那麼多再吐人車上,我可沒錢給你賠,就走著,正好吹吹冷風給你醒醒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一個人去酒吧!”
他那氣呼呼的小模樣把我逗笑了,樂得我直不起腰,林宇琛睨著我,“你笑什麼?”
我捂著笑痛的肚子,說:“我第一次覺得你生氣這麼可愛呢。”
林宇琛朝我翻個大大的白眼,“無聊,趕緊走了。”
到家之後林宇琛跟我進了屋,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痛得受不了,連帶著手腳冰涼無力,難受得真想就地去死。
“疼,疼。”我艱難開口,聲音簡直微弱到了極致。
林宇琛趴在我身邊,耳朵貼著我的嘴,“你說什麼?”
“疼......”
“哪疼?”
“胃疼,”我呢喃著,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胃裏往上反,擰巴似的疼,我好想找點涼的東西貼身上,好想找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卻怎麼也找不到。